孙菊灵嫣一听,精神立即抖擞,进了战斗状态,用日语对小林和中道:“伟大的日本无产革命者是值得全世界人民尊敬的,可是,咱们时间太宝贵了,我们现在去琵琶湖是当务之急。”
小林和中对孙菊灵嫣的半调子日语不太感冒,我赶紧补充道:“有一个很可恶的女人盗走了我们都引以自豪的佛家瑰宝,她不久伤害了中日两国人民的感情,还破坏了悠悠千年的佛教文化,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打倒她,不让她继续祸害两国人民。”
听我说的中国话,小林和中听进去了,用中国话问我: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武川真由美,臭名昭著的武川盗墓团的成员。
我刚一回答是,小林和中即满脸歉意地给我连鞠了三躬,说是为他那个臭名昭著的败类向我和中国人民谢罪。
我瞅了孙菊灵嫣一眼,双双向小林和中先生轻鞠了一躬,表示我中华礼仪之邦的大度和不将日本人混为一谈的宽容。
必要的礼节过后,小林和中先生亲自驾车,把我们送到了琵琵湖。
琵琶湖很大,是京都、奈良等城市的饮用水水源地,五六十年代,日本疯狂发展经济,把此湖搞成了死水湖,后来断断续续地清了30年时间的污染,又美丽如画了。
我和孙菊灵嫣到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了,小林和中还要继续陪同,我们婉然谢绝了。
按照警察约定的地点,我们到了长滨古城迹。
等了一会儿,鬼气森森泛着幽幽绿光的古城老门开了,一个戴着黄金面罩的少女探出头来,对我和孙菊灵嫣道:“姐夫,灵嫣姐,快进来。”
孙菊灵嫣警惕地前后看了看,掩护着我进到了这据说是日本法西斯头子之一——丰田秀吉的家宅。
刚才唤我作姐夫的是莫莱,这小姑娘在无遮国喝了十几天圣水后,历史记忆恢复了,只是不愿当古人,而是恳求无遮国王让她和菲月做了提娜公主的妹妹,而在称呼我时又延用中原江南习惯,叫我姐夫。
我感觉这辈份有点乱。这要是按照历史传承的话,我叫她老老奶奶都完成可以。
菲月一身黑衣的从一处窗户跳进来,悄声道:“华仔姐夫、灵嫣姐姐来了吗?”
一听她这叫法,我和孙菊灵嫣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菲月以食指嘬唇道:“噤声,噤声,咱们干的是秘密勾当,小心别把丰田秀吉那老鬼唬出来。”
随后,又有几位很精干的警察也到了。
孙菊灵嫣听了汇报,当机立断道:“进夹壁暗道,到北桥山洞,再上蓬莱山。”
进道穿洞都很顺利,没遇到什么机关,在快接近蓬莱山的徐福观时,菲月告诉我,前面就是玄水墙,试了好几次,怎么也过不去,当地人说有一条活了两万多年的老鳟鱼精在里面护着,除非那老鳟鱼精认为是她的子孙才行。
听了菲月的话,我感觉又是武川真由美玩的鬼把戏。不过,为慎重起见,我们都穿上了鳟鱼服,每人一把能同时发射三十支箭的水下弓弩。
遇到玄水时,我感觉到有一股挤压的力量,迫得人喘不过气来。越走往下压的力量越重,紧跟在我身边的菲月脸都胀红了。
这有点象我在进蒙古的欧式皇陵时,我扑楞一下头,立时想到了脱解之法,先给菲月传语过去:“顺着往下压的力量,放缓呼吸。”
这一招果然管用,菲月的脸色很快恢复了正常。
过了这一关,和氏泪血玉有了感应,又往前游了接近一百米,一道白玉大门出现。
两位精干的警察按上定向炸药……一阵轻微的水颤,白玉大门缓缓降落,露出了徐福的地下水观。
玉佛温润地立在徐福象的前面,好象很欢迎我们的到来。
任务完成得就是这么轻松。
为了掩饰行踪,我和孙菊灵嫣当夜返回了公务考察团下塌在京都的宾馆,并给小林和中打了一个感谢的电话,告诉他我们趁夜参观了奈良的毗庐遮那佛,在那里听了三个小时的法华经。
第二天早晨,当一场罕见的四月末春之冰雹雪雨哗哗地砸掉了大部分刚刚绽开的樱花时,我们收到了护送玉佛回国的警察从机场发回的平安消息。
有了好心情,我可要好好看看这落了一地惨白残红樱花的老京都了。孙菊灵嫣竟不畏寒的穿了一身大红旗袍。
走在大街上,我听到,差不多所有的日本人都在诅咒这场可恶的冰雹雪雨,破坏了他们无比美好的樱花节。
我和孙菊灵嫣却满脸春风,还兴之所至地合唱一台湾女歌手的看雨歌:春季到京都看雪雨,不在异乡哭泣,如果相逢也不必逃避,我们将擦肩而去。
嘿嘿,日本,我要走了,我挥挥手,只带走玉佛,不带走你们的冰雹雪雨。
公务考察团的高官们有感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生怕对他们的政治前程有什么不良影响,决定提前结束考察,我和孙菊灵嫣因之,合情合理地随团回国。
回到祖国的首都机场,我和孙菊灵嫣在驱车回东海市的路上,一条极坏的消息把我和孙菊灵嫣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