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铭皱眉,实在烦透了秋月白的死缠烂打,他冷着声,“你就不该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喜欢你,至始至终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当初嫁给我时,你有曾问过我的意见?你心里只想着你自己,甚至不惜求助你的父母,只为达到你的目的。”
“季筝筝,你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说完他扬长而去。
男人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如一把利刃,秋月白面色惨白,心如刀割。
她不死心地追上去,“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吗?哪怕是看在我曾跟你一起长大的份上?”
“没有。”
回答利落而狠绝。
高跟鞋的声音终于停下,隔着门板,明娆听见过道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低低的,轻轻的,仿佛坚强的她终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在这一刻所有的情感全部倾泻而出。
明娆重新握住门把,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她拥入怀中安慰她。
她握着门把,三番两次地扭动了把手,最后却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放开了。
经纪人在一旁跟着着急,她压低了声音问明娆:“你不出去看看季小姐?她现在应该伤心坏了吧。”
明娆抿紧着嘴唇。
她何尝不想?
可一个连跟她欢愉时都格外在意形象的人,此时一定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模样狼狈被别人瞧了去。
尤其是自己。
明娆坐了回去,但拿起了手机,犹豫片刻,她拨通了秋月白的电话。过道里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啜泣声很快停止,明娆抓紧礼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镇定自若地开口,“今天我看到一套珠宝特别漂亮,见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非常适合你,以前没送过你什么东西,我想……”
“不用了。”对方慌张的声音响起,随后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完全听不见了,电话里才重新传来动静,“你自己留着吧。”
“如果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再联系我了。”
“嘟嘟嘟——”电话被-干脆挂断。
明娆握紧手机,经纪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季小姐她没什么事吧。”
明娆摇头,表示自己累了需要休息,经纪人便不再打扰她。
明娆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季筝筝压抑着哭腔的声音,一听便让人跟着揪起了心。季筝筝家世优渥,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唐铭呢,却叫她尝遍了世间最痛苦的滋味。
他配吗。
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何要耽搁她这么多年?
秋月白慢条斯理地擦去眼角的泪水,系统瞧了半天也没看出纸巾哪儿湿了,它不禁十分佩服秋月白的演技。秋月白盯着镜子里眼眶通红的人,模样楚楚可人,细眉微蹙的娇弱模样像极了风雨中的小白花,明亮而清透的水眸下方,却是一张勾人犯罪的娇娇红唇。
秋月白笑得肆意,“你知道,当一个女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同情时,她便完了。”
继而她轻轻垂眸把玩着手机,“不过现在是时候跟唐家算账了。”
明娆同情她,但这还不够,她可以变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