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是真的离开了,秋月白等了好久都没能等到她回来,秋月白只好放弃,小步往人潮涌动的校门口走去,“没想到我最后还是要上龙傲天的车。”
她自言自语道:“人群中最豪华,看起来最贵的那一辆就是吧?”
大家已经在这处等了许久了,程岁岁迟迟不见出现,大家都有些没有耐心了,就在准备转头跟旁人抱怨两句时,远处终于骚动起来。舞蹈学院的女生都格外漂亮,随便掂一个出去,那都是普通人中发光一般的存在。
可在那姹紫嫣红中徐徐出现的白色身影却可谓称得上是艳压群芳。即使程岁岁只穿了一条练舞用的白色长裙,但那精致的五官,苗条纤薄的身体,清丽高贵的气质依旧叫她鹤立鸡群,将旁边所有的人都打压得黯然失色。
程岁岁平时大多在学院里练习,只有比赛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人前,而大部分少爷平日里花天酒地,不是在酒吧就是在派对,几乎没有见过程岁岁本人。连他们今天来,也不过是存了几分赌博起哄的心思,对传言中程岁岁的姿色根本就不大信。
程岁岁再漂亮,又能漂亮到哪里去?
而且她几个月前丢了那么大一个脸,后来又那么抗拒见生人,恐怕如今早就一身唯唯诺诺,不再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可迎面走来的那少女却如清水芙蓉一般,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干净无比。她眉眼浅淡,如一副精妙的山水画,唯有那头瀑布般的秀发浓艳至极,黑得过分,将浑身清浅的气场一下子拔高不少,生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错觉。
有人不自觉地发出惊叹,一双眼早已看直。
所有人都以为程岁岁会狼狈不已,可她除了一脸病容,几乎与从前没有任何差别。而且这病色更叫她多了两分不堪一折的脆弱感,衬得她好似一只精致的瓷娃娃,稍不注意就能弄碎了。
这程岁岁确实有几分姿色,原本抱着起哄心思的少爷们纷纷打起了精神,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眼前的场景虽然叫人震撼,但秋月白毫无逗留的心思。
她转眼飞速扫过停在前方的各式豪车,后备箱里娇艳的玫瑰几乎让她眼花缭乱,片刻后,她的目光停留在被堵在后方的一辆轿车上。景淮当初对程岁岁并没有心思,所以并不像其他的阔少一般将车停在最有竞争力的位置。
秋月白脸上终于露出笑,“这辆车的主人看起来非富即贵,这一定就是龙傲天的豪华驾座了。”
她婉拒了深情款款递上玫瑰花的少爷们,抬脚向轿车走去。前排只坐了一位四五十岁的司机,后排的人藏在阴影中,模样看起来有些不太真切,但对方如高山银雪,一身矜贵气质,腕间露出来的名表更是看起来贵重不已。
虽然那手腕有些秀气,但秋月白没有多想,眼下逃离这里才是最紧要的。
走到车旁停下后,她迅速拉开车门,正打算弯腰进去的那刻,她终于发觉有些不对劲。对方的着装打扮虽然中性,并不具备其他色彩,但那一头夹起来的长卷发,以及耳垂上那两颗复古的珍珠耳钉却过于惊世骇俗了。
秋月白的动作僵在空中,不禁难以置信地问系统,“这本书的龙傲天是个女人?”
可她明明记得不是这样的。
系统有些无语子,“宿主,你认错人了。”
“这不是龙傲天的车。”宿主英明一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秋月白顿时语塞,对方并没有看过来,但她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去吧,怕被人家无情赶下车来,离开吧,又好像有些丢脸。
如果当着这么多同学和富家少爷的面被人家拒之门外,她可以直接当场去世了。
秋月白正犹豫间,突然被人拽住手腕拉了出去,莘婉面无表情地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系好安全带。”
秋月白诧异看向她,“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莘婉坐进车里,神色依旧冷淡,她并没有回答秋月白的话,而是问:“你知道人家是什么牛蛇鬼神吗,就敢随便坐进人家车里去。”
她这么说,秋月白还真有些好奇了,“那她是什么牛蛇鬼神?”
“你认识她?”
那女人保养得很好,浑身上下有股超凡脱俗的清冷意味,人看起来很冷,也很富有,而是还是穷得只剩下钱的那种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莘婉并没有理会秋月白,她就像生怕跟这女人沾上半点儿关系似的,将秋月白丢在了家门口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秋月白挎着包,“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刚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母亲薛凝便已经注意到她,薛凝叫她,语气不冷不热,“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