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电话那边顿时滞住。
“我命只有五个徒弟,你也不是不清楚。这最后一个徒弟,我已经收了。我们秦家如今的家产已经够大,秦家也好,秦氏集团也好,就算在京都也无人敢欺。你说为了秦家后辈,可事实上只要你们好好经营公司,至少能保三代无忧。并不是只有成为玄学大师,加入云玄门,才能将秦家发扬光大。集团经营的好也可以。常山,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何必为了这件事一直操心?”
秦远山语重心长。
他和秦常山是同母同胞的亲兄弟,相差不过两岁。
很小的时候,秦常山就是秦远山在带。
所以哪怕后来秦远山拜入云玄门,一生钻研玄学,两人的感情也非同小可。
不然秦远山也不会在秦常山再三的请求下,还耐着性子说出这么一番话。
要是换了别人,他早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秦常山不知是什么表情,可声音却听着很是艰涩,“集团不可能永远屹立不倒,做生意总有失手沉寂之时……我这秦氏集团为何能做到现在,大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没有你,秦氏集团哪有今天。即便我们秦家可以因为大哥你而三代无忧,可是大哥,我们都老了,人都是会死的……我们走后,云玄门只会记得您是某一任掌门,不会记得秦家啊……!”
就像今天的云玄门,也只在名册与牌位里能看到这几百年的历任掌门。
谁会记得那些掌门的家人与家族。
他比谁都知道秦家有几斤几两。
他的这些儿孙,都没有能在商界独当一面的能力。
否则他也不会一直这么求秦远山。
“大哥,就当在给我们秦家一个机会吧。不管你有没有收徒,不管你能收几个徒弟。先来看看他们两个吧。兴许他们能继承你在玄学上的天赋呢。毕竟他们也是你的侄孙。”
秦远山眸光一凝,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了。等我回京吧。”
挂断电话后,秦管家见他神色不渝,奉上一杯茶,劝道,“老爷子,见见便见见吧。总归都是后辈,见了也不代表要收徒不是?”
秦远山摇头,“常山性子太过固执,越老越糊涂。只怕他不仅想让我见,还有别的打算。”
秦管家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好再说什么。
秦远山突然想到了什么,给沈玉白打了个电话,“你在京都?查查秦家刚认祖归宗的那两个孩子。”
沈玉白也正要给秦远山打电话,连声答应后便道,“师父,刚刚有个道士模样的老者到门内找您。说是您的老朋友,有急事要见您。他知道您不在后很是着急,大师兄看出他是真的很急,本想让他在门内等等,他却匆匆走了,像屁股后面有鬼在追似得。”
秦远山脸色倏地一变,“什么?他去哪了?”
“不知道。他一出门就消失了。”
秦远山立刻站起身,“给我订回京的机票。立刻,马上!”
……
池早检查完,两个教授皆是一脸茫然。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肖郁一听就皱了眉,看向池早。
池早耸耸肩,摊摊手,像是在说,看吧,说了我没事。
她表面很自然,心里其实是心虚的。
肖郁是真惨,白担心一场。
还挺押韵。
肖郁正想说什么,两个不同的电话铃声不约而同响了起来。
电话铃声的主人互视一眼,一同起身。
肖郁走到窗口,池早则走到了厕所。
肖郁接到的是肖老爷子的电话。
池早接到的,则是秦远山的电话。
“小早,为师有点急事,需要回京都一趟。我在房间里留了几本书给你,你记得去拿。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师父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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