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头的疑虑,林耀从椅包里取出针具,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淡淡的吩咐宋成煊,“宋先生,请将你父亲的衣服脱掉,我准备开始治疗了。”
打开空调,设置成制热功能,老人身上的薄被完全取下,呈现出一个白胖白胖的身体,下身被一个大号的纸尿裤包裹,从纸尿裤的侧面引出一根透明的导尿管,直达床边的隐秘部位,那里一个尿袋。
这老人真干净,怕不是每天都被擦拭身子的了。林耀一边感叹,一边掏出两个小玉瓶搁在枕头边,将金针消毒后,猛的发动真气。
铮的一声,金针发出震动的鸣叫,把旁边的宋成煊吓了一跳,金灿灿的长针如同钢钎一般笔直,这种神技将宋成煊心中最后一丝忐忑打消了,剩下的只有欣喜和期待。
才凶,施药。林耀将“白云丹”直接在手心中炼化析出药气,通过金针里的细孔送达老人颅内病灶,长期的中风让老人颅内的功能区域位置形成了一块顽固性淤血,压迫了周边的神经组织,进而造成供血不足营养不良,是这部分的神经组织萎缩坏死,这才是中风后遗症的真正原因。
通过林耀的医疗真气效应,让“白云丹”的药效以超出正常状态千百倍的速度发挥作用,被重点关照的部位细胞组织活性空前提升,淤血和肿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耗尽了五颗“白云丹”后,肿块和淤血才基本消除。
又送入了一颗超级“生生丹”的药气进去后,林耀才拔针收手,“宋先生,这个阶段的治疗完成了,我们等甘局长送药来再继续。”
“谢谢天使老师宋成煊满脸的感动,然后带着迟疑呐呐说道,“只是,您还没有说诊费的事情,之前听尚部长说起价是两百万,您看是不是先告诉我们具体的数目,这边好做准备?”
林耀一笑,心想就凭你们将老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哪怕不收钱也没什么,之前司徒皓打听过了宋成煊的情况,林耀很放心帮他们治病。不过如果真的不收钱的话,没有名头的免费,会让自己的贪钱“恶名”受损,今后反倒不好收别人的钱了。
有一句古话说得好,“不患贫,患不均用在治病救人方面也同样有效,如果大家都收费就很正常,但如果非亲非故的免费,传出去让人有比较了,哪怕今后收了别人的钱还要落下埋怨,甚至怨恨。
这个世界上的人,天生就喜欢拿自己跟人做比较,一旦发现自己势弱了吃亏了,没有来的敌意私怨恨就会加诸在给他不爽感觉的人身上,林耀可不愿意因为一时间的善心承受这种后果。
“再说吧。”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林耀离开了主卧室,临走的时候注意到了悬挂电视机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套制服,这套警官制服上的肩章他不认识,也不知道代表的是哪一级的警衔,除了军衔因为大舅和父母的缘故被林耀知晓,这些旁门知识他一概不知。
“这是老人的制服啊,还真是个警察世家呢,老子英雄儿好汉,一家人都是公安系统的大官林耀一边离开卧房,一边心里感叹。
宋成煊不敢继续追问诊金的事情,他怕惹怒了这今年轻的神医,进而影响到父亲的救治,将薄被盖在父亲身上小声的安抚了几句后,就急忙追着林耀的身影离开了主卧室。这个家他做尖,尊贵的客人需要他亲自陪伴,可不能轻慢了。
网一走进客厅,正待开口说话,双人座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坐着的一个身影震惊了宋成煊,将他嘴里要说的话活活憋了回去。
这个人”这个人是三号首长身边的,负责保卫工作的高手,怎么此刻出现在自己家了?
易飞正抬头看向林耀,敏锐的感知察觉到有人带着情绪打量自己,转眼一看,是熟人。
宋成煊带着浓浓的疑惑走向易飞,心里有点期待,还有点忐忑,揣摩着易飞来找自己的意图,“你好,欢迎来我家,请问是不是有总理的指示?”
易集一笑,摇了摇头,“我现在正处于休假期间,来这里跟工作无关,我跟他来的。”
说完,易飞一指林耀。这个,时候他不好公布林耀在易家的身份。不能称呼先生、长老,更不能叫“老板”正好用”他”来替代。
“林”林医生?!”坚持了好长时间的宋成煊终于失去了他的淡定,张大了嘴巴怔怔的望着林耀,眼睛里的震撼更加明显。
宋成煊保留住了最后的理智,控制着没让“神医”两个字脱口而出。在易飞面前,他可不敢说出这种带有迷信色彩的词汇,此时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许他这么称呼别人,哪怕林耀是名实实在在的神医,也只能用医术高超的医生来称呼。
“飞哥,你来啦?”林耀早就察觉到了易飞和宋成煊两人的异常表现,心想这两个人互相认识也很正常,一个是三号首长身边的保镖,另一个是公安部的高官,平常有工作上的接触。
刚才因为要甘玫拿神经生长因子会耽误很多时间,所以才让尚文革将易飞领到了房间里来,这么安排不知道对易飞而言会不会有不良影响,别让人知道了三号首长的保镖放探亲假时为普通人打工,传出去可影响大了。
飞哥?宋成煊果然被林耀的称呼误导了,以为这两个人因为家庭的关系或者有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而走在一起。不是军队系统的他,对于易家的事情了解甚少,虽然也知道有古武世家,但对此方面的信息十分匿乏,因此完全没考虑过林耀跟世家会有什么关系,只是隐隐觉得也许林耀练过功夫,毕竟刚刚才亲眼所见柔软的金针在林耀手中变得笔直坚韧。
“易先生跟林:,二熟人啊这真是巧了,看来我们家跟林医生有缘。二浅墙心的说着毫无营养的话,心里暗暗担心林耀会因为称呼的变化而计较,作为人子,他实在对任何影响救治父亲的事情倍感担心。
“是。”林耀点头微笑,然后就没了下文,专心致志的看起电视来,将易飞和宋成煊晾在一边。
宋成煊也没有了说话,只配合着自己的爱人忙前忙后的招待众人,连跟尚文革的聊天都比较少,他担心言多必失,有易飞杵在旁边呢。
“林医生。您吃个苹果,我爸让您费心了。”黎敏将一个刚刚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林耀,眼睛里满是感激。
刚刚她又重新去卧室看过公公了,感觉此时公公的双眼有神,甚至都费力的发出几个字的声音,虽然有些不清晰,但黎敏知道这是正在恢复的迹象。
一个短短一小时就能让瘫疾在床两年之久的老人迅速恢复,还能开口说话,这让她死心塌地的相信林耀这个神医,只想用最热情的方式招待林耀。
谢谢”林耀一笑,脸上带着敬佩的神情,“你做得很好,老人受到了最好最细致的照顾,辛苦你了。”
黎敏听到林耀的话后,心里一酸,眼泪水不受控制的充盈了眼眶。这几年来,虽然是任劳任怨的照顾老人,可看着老人难受的煎熬,和几年如一日的辛苦,实在让她难过,只盼着有朝一日老人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站起来走出家,到户外去看花看草。此刻眼见愿望就要实现,被林耀这么一说,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赶紧回身躲到房间里擦眼泪。
“对不起,我来晚了。”甘玫清亮的声音响起,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冲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路上有些塞车,等我去医院拿到药再赶过来。就耽误了,不会让宋伯受到影响吧?”
大家都没说话。齐齐看着甘玫,让她很诧异,心想难道我犯的错误影响到宋伯了?可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