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一笑,在头罩里的表情却没让黄兆和看出来,拖过一张沉重的黄梨木椅子,放到黄兆和对面坐下。然后在抬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你能给我什么?”
“家里值钱的东西不多。我爱人的首饰有几件,现金大约只有两三千块,女儿没有首饰,仅有的一些手链脚链都是假水晶玻璃的,当然你如果需要都可以拿走。”
黄兆和搜肠刮肚的想着家里有什备值钱的东西,却感觉很是失望,暗想今后在家里应该多备一点现金,免得不能让对方满意杀人或者伤
“对了,还有两台数码相机,其中有一台是网买才一个月的,原价大约是两千五,只用过一次,折算后也能值一点钱;还有数码凹机,这个买了一年多时间了,虽然用得不多,但去年五千多的价格估计也只值的一千来块,毕竟是旧的。”
“另外,家里有几瓶酒。其中一个朋友送的什么洋酒号称价值八千。这个我不清楚,你要的话也可以带走。”
黄兆和如数家珍的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报了一遍,最后的结果让他自己也感觉很失望,只要硬着脖子继续补充。“电视机和电脑你要的话都可以带走,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这也许是小件贼值钱的了。不过也用了七个多同时间六”“对不起,只有这些了,其它的你看上的都可以带走,哪怕把家都搬走我都没意见,只要你放过我的妻女
扑哧一声,林耀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幸好变换了声音,这种笑声才没让他暴露个人信息,但也显得很异类,身为劫匪,眼见收获不高却发笑,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黄兆和却因为这个笑声极度惊恐,因为他突然生出一个假设,对面坐着的不是普通劫匪,也许是个精神病人,如果是这样,那今天的事情结局很想惨了。
想到这里,黄兆和立即做好了奋力一拼的打算,用眼睛的余光小心的打量周围的环境,看有什么趁手的物事可以用来当武器,同时带着悲伤的目光看向依然悬挂在空中的妻子和女儿,也算是让有可能最凄惨的情况时最后看看亲人。
这一看。让黄兆和的瞳孔急骤收缩,眼睛立即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外星人一般不可置信。
妻子和女儿都被传单包裹着捆绑。看起来没有受到多大磨难,可从她们背后伸出来的是一根粗面纱制成的绳索,而天花板上,竟然是一个,简易塑料挂钩!
这种平常依靠空气负压或者是双面胶粘贴的塑料挂钩,竟然可以悬挂住一个人的重量?!
这是不是童话?是不是在做梦?
膛日结舌的黄兆和立即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发现一阵剧痛,暗想这也许不是做梦,因为有痛感,传说中做梦是不能感觉到疼痛的,尽管他对此也不十分确定。
“黄关长,看来你是个清官了。家里就这么点值钱的东西,实在是太寒酸了。”
林耀戏诌的声音响起,表面上虽然是在调侃,但内心里却很佩服对面坐着的黄兆和,因为一个连云港海关关长的家竟然如此俭朴,实在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尽管来之前他已经更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实际情况依然让他震惊。
小草找遍了整个,楼栋,根本没发现什么暗格和墙壁空间等可以藏匿钱财的地方,这家人实实在在过着朴素的生活,让林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也必须将戏演下去,否则陈至理那头的事情就要真被耽
。
“这位先生”。黄兆和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头的惊惧,带着颤音继续说道,“清官谈不上,不过我确实没有干过贪赃枉法的事情,平常一些不得不收的钱也捐了出去,所以家里确实没有余钱。”
仿佛担心林耀不相信,黄兆和加快了语速,“不信我可以给你看银行转账单据,都是用我女儿的名义捐的,以前是给希望工程,这两年是给了成都一家私人公司开设的基金,民红慈善基金,单据都在书房的抽屉里。”
说到这里,黄兆和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家没钱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特别是在当前的情况下没钱。很可能招致歹徒的报复,“对不起,家里真的没钱,女儿今后也要靠她自己打拼,连买房子的钱都没给她存下来,我还资助了几个。山区学生,平常的开销应酬也不少,存下来的就只有一点点了,如果你要,我可以告诉你银行卡密码,你自己去取钱
“耀耀,这家伙太有意思了。不过他确实算是清官哈,甚至都登记了咱们民红的会员,一点都不怕别人监督和投诉。”
小草在心里直叫唤,“你快点哟,都快天亮了,我举着这两个人好累哟”。
“好吧,咱们长话短说。”
林耀在小草的催促下也没想再捉弄黄兆和,对方说出那番话的表情和生理反应都很正常,绝不是说谎时应该具备的状态,所以他也不能太过吓着人家了。
“这次我来找你是因为民红的事情,民红有一个分支公司做外貌,如今有一批出口货物压在连云港港。据说是因为你们迟迟不进行正常程序的接单审核和评估等手续耽误了很长时间,眼看国外的公司就要起诉索赔,所以来找你。”
黄兆和的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仿佛要将眼脸全部打开让眼珠子滚出来一般,他实在没想到民红荐业竟然还有分支机构,而且竟然动用如此下作手段来达到目的。这与他先前对民红的认识想违背。
“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你捐钱一样,你出钱,我出力,帮一下民红药业很正常嘛,我也很喜欢这家公司,咱们是同伙,都是纯奉献不图回报。”
林耀仿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勉强找了个借口解释自己的行为,“虽然咱们是同伴,不过你如果继续为难民红,我还是要让你一家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这个没商量
“你你是天惩?”。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
黄兆和浑身剧震,整个人感觉仿佛僵死一般,对面坐着个杀人恶魔。不得不让他赶到恐惧,尽管从新闻报道上来看这个。“天惩”存的都是有错之人,但那血腥的手段和毫不讲理的行为依然让他倍感惊惧。
小心的打望了悬挂在空中的妻女。黄兆和直感觉喉咙发干,费劲力气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们?我从没做对不起民红的事情,是哪家公司被我们为难了?请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