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烦?”
宠妃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叔叔也有些可恶,更巴不得咸丰大帝不去理会,但还是很可惜,虽然觉得有些扫兴,心里正牵挂着湖广事务的咸丰大帝却难得尽职尽责了一把,吩咐道:“呈进来。”
应诺声中,安德海小心翼翼的进到了房中,跪到了帐边双手呈上了一个密折盒,结果令咸丰大帝和宠妃都颇诧异的是,吴超越这次呈来的密折盒子竟然极大,里面除了折子以外还装有一个卷轴。咸丰大帝见了满头雾水,忍不住说道:“吴爱卿搞什么鬼?给朕送个卷轴干什么?”
奇怪之下,咸丰大帝当然是赶紧打开了密折观看,宠妃心中好奇却不敢同看,只能是悄悄观察咸丰大帝的神情,接着让宠妃更加惊奇的事发生了——已经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咸丰大帝,竟然一下子就把嘴巴张成了血盆状。
“皇上,出什么事了?”
宠妃心痒难熬的问,可咸丰大帝却根本不做理会,只是颤抖着赶紧打开了吴超越随同密折一起送来的卷轴,宠妃见了卷轴上内容,又一眼认出是鬼子六的亲笔,还有鬼子六的印章,顿时也惊叫道:“老六的字?这东西怎么会和吴超越的密折一起送来?”
“这是老六通过桂良赏赐给吴超越的。”咸丰大帝失魂落魄的回答道:“吴超越不敢隐瞒,就赶紧连同密折一起送来了?”
“老六赏赐给吴超越的?”
宠妃的樱桃小嘴张得几乎撕裂,和咸丰大帝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宠妃和咸丰大帝也异口同声的惊叫……
“难道老六要谋反?!”
又目瞪口呆的对视了片刻,咸丰大帝这才猛的掀开被窝,光着屁股跳下伪龙床,大吼大叫着宣召肃顺、载垣和端华等心腹立即来见,又大喝道:“传旨景寿,宫中立刻加派双倍侍卫!再调一队侍卫在养心殿外侯命,随时听宣!”
听到咸丰大帝的大吼大叫,宠妃难得没有腹诽丈夫的缺少城府涵养,只是颤抖着拿起了鬼子六那幅亲笔书法细看,仔细辨别真伪,然而很可惜,字幅不但千真万确是鬼子六的笔迹和专用印章,鬼子六亲笔所书的四个大字还越看越是让宠妃心惊肉跳。
“能托大事。”
颤抖着轻轻念完了那四个大字后,宠妃又在心里颤抖着自语道:“六弟,你该不会是真想谋反吧?吴超越是hb巡抚,还是大清督抚中最能打仗的巡抚,你送这样的字幅给他做什么?想把什么大事托付给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搂草打兔子
柏葰也是在快下差的时候,才收到内线情报,知道肃顺今天是去了调查顺天府乡试涉嫌舞弊的案子。结果柏葰顿时也有些心慌,匆匆办完了手里的公事就赶紧下差回家,准备去安排和布置这件事的善后事宜。
越急麻烦事越多,匆匆出得东华门时,还没等在门外等候的下人迎上来请安,柏中堂又恰好碰上了很少在这个时间段下差的东阁大学士桂良桂中堂,心中有事的柏中堂本想互相点点头就走完过场,不曾想桂中堂却象吃错了药一样,一个劲的缠着柏中堂不放,还说他家里养的戏班新排了一场好戏,一定要邀请柏中堂到他的家中喝酒听戏。
知道桂良是想感谢自己的提携之恩,又有些想在桂良上任湖广后发展一个督抚外援,在实在推辞不过的情况下,柏中堂也只好是勉强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待我回家更衣之后,再到桂中堂府上拜访。”
桂良一听大喜,忙和柏中堂约了不见不散,然后才告辞离去,柏葰则也匆匆上了自己的绿昵大轿,催促着轿夫一路急行回家,好在路上没再耽搁,柏中堂没用多少时间就顺利回到自己家中,也马上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家人靳祥,劈头盖脸就问道:“乡试的事被人告发了,你那边有没有问题?”
“请爷放心,万无一失。”靳祥自信满满的回答道:“奴才早就和那几个人打过招呼,假如真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必须得给我把嘴巴闭紧,谁要是敢乱说一句话,就要谁全家的脑袋!”
“别把话说得这么满!”
柏葰没好气的呵斥,吩咐道:“乘着今天才开始查这个案,赶快去给和你有联络那几个人再打个招呼,科场上的事就算是说了实话,也绝不可能获得赦免,最轻也是发配宁古塔终身不能回关!不想去冰天雪地里活活冻死,就给你把嘴巴闭紧了!”
靳祥赶紧连声答应,柏葰却还是不肯放心,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去告诉浦安,这个案子被肃顺那个杂碎抢了过去,有什么纰漏赶紧补上,该打招呼的赶快打,如果觉得谁靠不住……。”
说到这,柏葰比画了一个杀头的手势,靳祥心领神会,匆匆去办了差使,柏葰则又叫来了几个心腹下人,让他们各自行动,探听这个案子目前的进展情况,也探听到底是那里露出了破绽走漏了风声,还有是谁捅到了咸丰大帝和肃顺的耳朵里,以及其中有没有其他的政敌插手。
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都做的准备也都做好,柏葰柏中堂这才隐隐有些后悔,后悔没能经受诱惑在这事上伸了手,但柏中堂也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因为知道柏中堂在这件事上直接伸手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心腹靳祥,另一个则是死党浦安,不但被他们咬出来的可能微乎其微,真要是到了必须动手的社会,杀人灭口也十分容易。
“去他娘的!无凭无据,看你肃顺狗杂碎能把老子怎么样?!”
暗骂了一声之后,柏中堂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到桂中堂府上听戏,答应过的事柏中堂当然不能言而无信,加上桂中堂肯定会有一份心意感谢,柏中堂便也没有浪费时间,马上便叫来了丫鬟伺候自己更衣,换下官服穿上了一身绫罗绸缎,然后就又乘轿来到了桂中堂的府上做客。
到得桂中堂府上时,天色已是傍晚,结果让柏中堂颇有些意外的是,被桂中堂毕恭毕敬的请进了府中之后,他又一眼看到已经低调了快两年的恭亲王鬼子六居然也在这里,还已经坐在戏台前等待开戏。柏中堂慌忙上前行礼,鬼子六则亲手搀起柏中堂,微笑说道:“柏中堂,这里不是朝堂,在这里我们都是客人,不必这么多礼,随意就好。”
柏葰恭敬谢了,然后才在桂中堂的邀请下入座,心里则也暗暗有些欢喜,暗道:“好,看来恭王爷这次是准备摆明车马了,这样最好,我又多一强援矣。”
再接着当然是好戏开锣,浓妆艳抹的花旦武生鬼哭狼嚎的同时,好酒好菜也早早就放到了鬼子六、桂中堂和柏中堂面前,而让柏中堂暗暗钦佩的是,尽管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如此聚宴意味着什么,只有二十五岁的鬼子六却城府深得十分可怕,再是如何与柏中堂有说有笑,亲热交心,宴席间都始终没有提起过关于肃顺的一个字一句话,柏中堂也心里有数,同样故意没有提起肃顺,耐心只是等候鬼子六的下招。
果不其然,几出戏唱完之后,见夜色已深,先是桂良力邀柏中堂和鬼子六留宿,然后鬼子六又借口月色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