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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什么睡?赶紧给我生儿子才是正事!来,相公我帮你准备。”吴超越一边在冯婉贞曼妙的身躯上动手动脚,一边笑着说道:“这是奖励你的,我的女中小诸葛,感谢你给我出了一个好主意啊。”
“咦?相公,我说的办法真的能用?”
“绝对能用!和你说的一样,长毛的北伐军崩溃以后,乱党军队绝对不会错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乱党军队也绝对不会想到长毛会给我们当诱饵,把他们引近我们的伏击圈。所以这事只要我们能说服长毛的败兵配合,就一定能给乱党军队来一下重的,说不定还能乘机重创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乱党骑兵,大大削弱乱党军队的机动能力。”
“真的?那太好了,哎哟,不许咬,疼……。”
次日一早,吴超越把自己在床上用体力换来的战术计划向几个心腹走狗公布之后,以赵烈文和阎敬铭为首的帮凶走狗全都轰然叫好,都认为只要提前准备充足,这个计划就能有很大的把握成功尤其是在清军绝不可能容许太平军败兵大队与鲁南太平军会合的情况下,甚至不用吴军主动开口要求太平军配合行动,清军自己就能优先把太平军的败兵大队往豫鲁边境赶,自行追击至吴军控制地的附近。
“前戏得做足,马上给曾国荃去令,叫他分出重兵去收拾捻军那个叛徒李昭寿,制造我们在豫鲁边境兵力不足的假象,也让乱党军队觉得我们既然和捻军打得这么厉害,就不可能再帮长毛。”吴超越这道命令的灵感还是来自床上。
第三百八十五章 昏招百出
在杨元清近乎固执的坚持下,太平军依然还是沿用了先打大沽口再打天津的战术,结果先后四场苦战下来,靠着太平军将士前仆后继的冲锋冲杀,相对比较先进的武器装备,太平军终于还是拿下大沽口的南北炮台,然而……
然而太平军却付出了远比战前预计惨重得多的伤亡代价,超过九百名太平军精锐战兵葬身沙场,重伤两百余人,同时小型蒸汽炮船镇江号也被清军炮台击沉,余下的蒸汽战船艘艘带伤,伤得最重的广寿号更是接近报废,彻底失去战斗力。
还有让杨元清暴跳如雷的事,因为清军骑兵及时出兵接应的缘故,四面合围大沽口炮台的太平军竟然没能歼灭大沽口清军,一部分守军不但在清军直隶提督乐善的率领下突围成功,撤退时还点燃了清军的弹药库,尽最大可能不给太平军留下任何可用物资。
大怒之下,杨元清不但把率军攻坚的太平军众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还不顾石达开的劝阻,下令把抓到的清军俘虏全部活埋在了海河岸边的沙滩上。结果消息传开,直隶清军将士在愤怒之余,自然也更加坚定了要和太平军死战到底的决心。
上面这些问题其实都还是轻的,对杨元清来说更严重的是,因为他的一味蛮攻,从不考虑太平军各大军头的个人利益,包括石达开在内的太平军众将都对他是怨气满腹,怒火冲天,然而杨元清对此却毫无察觉,还早早就打起逼迫石达开和曾立昌等人在天津战役中充当炮灰的主意。
与此同时,靠着大沽口多争取到了几天的备战时间之后,清军方面也在天津战场上做好了最为充分的决战准备,全力加固了本来就十分坚固的城防工事,又发动百姓挖掘了三道护城壕沟,引入海河活水灌满,每道壕沟之后又筑有羊马墙,增加防御纵深。同时又针对天津北邻海河这一点,在天津的北门外修筑了多座坚固炮台,准备用来和太平军水师打火炮对射战。
除此之外,又因为太平军非常不得直隶民心的缘故,不但直隶的地主士绅纷纷慷慨解囊,捐钱捐粮帮助清军抵御太平军,直隶的普通百姓也纷纷自发的投军效力,为直隶清军提供了几乎取之不尽的人力资源。造成官文不过只是一声令下,才仅仅一天时间过去,海河北岸上就建起了一座工事完善的庞大垒城,再次加强了天津的防御纵深。
在这样的情况下,弃打天津直捣北京无疑才是太平军的最好选择,然而很可惜,石达开几乎把嘴皮子磨破,太平军的其他重要将领也几乎都站在石达开这一边,甚至就连杨润清都建议留下一支军队保卫舰队,以陆师主力直捣北京,固执己见的杨元清都坚决不听。被众将逼得急了,杨元清还拿出了杨秀清交给自己的黄金佩刀,大吼道:“东王万岁佩刀在此,再有抗命者,立斩!”
众将都不敢再吭声,惟有地位崇高的石达开坚持道:“国宗,我们不是抗令,我们是要你避实击虚,避开清妖重兵守卫的天津去打京城,围城打援逼天津清妖北上和我们野战,这样我们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清妖的京城难道就比天津好打?”杨元清怒道:“如果天津清妖不肯北上,我们又久攻清妖京城不下怎么办?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粮草最多只够支持一个来月,如果不赶紧打下天津夺粮,用不着清妖动手,我们饿就能饿死!”
“先打天津,再攻北京!本国宗心意已决,再有违令者,休怪我刀下无情!”
就这样,太平军还是向着清军守备严密的天津发起进攻了,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太平军人心不齐的内部问题也彻底暴露无遗,以曾立昌、李世贤和韦俊为代表的太平军军头全都想保存实力,不肯卖力作战,在战场上全都是出工不出力,谁都不愿再卖力强攻注定很难拿下的天津城。
不光太平军的几个军头如此,杨元清自己也在保存实力,不想过于消耗杨秀清的嫡系精锐。结果这么一来,自然也就苦了目前还有些大局观的石达开和李开芳,打硬仗拼实力干苦活,事实上担起与清军决战的重任。同时李开芳所部又都是骑兵,无法参与攻城,只能是在外围与驻扎在城外的清军交战,所以攻城攻坚的苦差使也就全部落在了石达开一支军队的身上,打得石军将士是死伤惨重,叫苦连天,石达开本人也是脸色连日阴沉,逐渐丧失胜利信心。
始终打不下天津也不能全怪太平军将士无能,主要还是直隶清军打得既漂亮又顽强,激战中,直接清军将士凭借坚固的工事,以鸟铳和抬枪顽强对抗太平军的洋枪洋炮,前仆后继寸土不让,不但打得顶着门板进攻的太平军将士死伤不断,还几度与太平军将士展开近身白刃战,在第一二道壕沟先后失守的情况下,还奇迹般的靠着反冲锋夺回了第二道壕沟。让石达开都忍不住失声惊叫,“直隶清妖到底是谁的兵?曾国藩的湘妖,吴超越的吴妖,也不过如此吧?”
陆地上打得漂亮,水面上清军打得更漂亮,在新建炮台远不如大沽口炮台那么坚固的情况下,直隶提督乐善仍然率领着清军炮手顽强作战,以猛烈火力沉重打击从海河下游杀来的太平军舰队,把本就已经遍体鳞伤的太平军战舰打得更加的伤痕累累。当身处第一线的乐善中炮战死之后,群龙无首的清军炮台并没有出现任何混乱,都司奇车布毅然挑起了指挥重任,而当奇车布也被太平军的火炮打死后,只是六品千总的王世易又主动站了出来,火线接过指挥权,继续指挥清军将士与太平军血战到底。
在直隶清军如此顽强的抵抗面前,最先支撑不住的反倒是坚持要先打天津的杨元清,才刚看到负伤严重的蒸汽炮船天园号有被击沉的危险,杨元清马上就下令水师退兵。结果这么一来,天津清军当然是欢声如雷,正在南门外与清军拉锯作战的石达开军将士却是士气大降,石达开本人更是气得拔刀把面前的案几都劈了,怒吼道:“打个鸟打?鸣金,退兵!退兵!”
战败后的太平军营地里一片消沉,中军帅帐里却是喧闹得有如集市,杨元清大声怒斥李世贤和韦俊等将作战不力,李世贤和韦俊等人则大声分辨,不断找各种借口推脱辩解。杨元清直接从南京带来的范连得和曾玉秀等将却是各说各的,有的为李韦等人辩解,也有的帮着杨元清指责他们无能,反倒是真正出了苦力作战的石达开沉默不语,板着脸一直不肯吭声。
杨元清的领导能力确实远不如杨秀清,既没有二话不说直接收拾明显在保持实力的韦俊和李世贤等人,又没能在论证中驳倒他们的无耻狡辩,最后还干脆拿出了威势压人,强令士卒把韦俊、李世贤和曾立昌三人拖出去各打一百军棍。结果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终于看不下去的石达开才开了口,说道:“杨国宗,大战在即,把他们都打伤了,谁来统兵作战?记下这顿军棍吧,等打下了天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