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摸清楚自军的岸炮火力布置。结果旁边的西乡隆盛也马上建议道:“国父,应该让一部分的炮台开火还击,看看清国人是什么反应。”
岛津久光点头,当即派人给前线炮台令,让二十门岸炮开火还击,借以试探吴军舰队反应,结果也不出日军所料,当他们的炮台开火还击后,吴军的八条蒸汽炮船之上,果然接连飞出了一些尾部带着浓烟的康格里夫火箭!呼啸旋转着射向日军炮台,还不断在天空爆炸,或者是落地爆炸,升腾起黑火药特有的青白浓烟。
“康格里夫火箭?!”岛津久光一口叫出吴军火箭的正确名字,又忍不住笑道:“卑鄙的清国人,你们以为用康格里夫火箭,就能打得下我们的炮台了吗?看你们的火箭有多少支,能用多久。”
没错,虽然吴军的康格里夫火箭是准确度已经大为提升的改进型,然而要想在一千五百米之外准确命中日军的炮台,却仍然是一件难度极高的是,再加上日军炮台修筑得相当坚固,又有胸墙保护炮手,所以吴军接连射出的数十枚康格里夫火箭只是看上去声势浩大,事实上对日军炮台的威胁却微小到几乎可以不计的地步,几十枚火箭轰击下来,仅仅只是炸死了两名日军炮手,打伤了三个敌人,杀敌效率微小得近乎可怜。
与此同时,剩下的几条吴军武装海船也有了动作,借着夏秋之际相对有利的风向,迅速推进到了日军的炮台两里之内,一边艰难躲避日军炮火,一边尽可能的用大口径船首炮轰击日军炮台。岸上海上炮声震天,隆隆不绝,来回穿梭的实心炮弹不断砸向日军炮台和吴军船队,溅起冲天水花,也砸出无数碎石木屑,日军的炮台中弹受损,吴军的船只也不时被岸炮击中负伤。结果也是到了这个期间,拥有着八十门岸防炮的日军方面才又投入了二十门火炮加入战斗,仍然没有暴露所有炮位所在。
“狗娘养的,果然够狡猾!”
默默清点着日军的炮位火力点,王孚先是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很快就下定了决心,果断命令后面的两条风帆战列舰上前,直接用风帆战列舰引诱日军炮位。结果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点后,岛津久光也果然上当,立即派人给炮台传令道:“所有火炮准备,清国人的风帆战舰进入射程之后立即瞄准,看到信号一起开火!不管清国人是想玩什么花样,先给我干掉他们的一两条风帆战列舰!
震耳欲聋的炮声中,两条从沙俄军队手缴获来的三级风帆战列舰缓缓驶入了日军的炮台射程之内,还没等吴军水手掉转船头,用装备着三十多门火炮的船舷对敌,岛津久光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发出了开炮命令,信号发出间,日军剩下的四十门岸防加农炮终于一起开火,把沉重的实心炮弹轰向吴军战舰,并且靠着蓄势已久的优势和炮手的训练有素,仅第一轮齐射就有超过十发炮弹准确命中吴军的风帆战列舰,给吴军的风帆战列舰造成了巨大损伤。
除了邪门的中途岛战役,鬼子在打仗时一向运气都不错,第一轮齐射中,一发炮弹竟然奇迹般的准确命中了吴军风帆战列舰睿智号的船长室,当场打死了吴军睿智号的船长,吴军将士喧哗震惊,日军炮台上却是欢声震天,不少炮手直接喊出了天皇板载的欢呼声,装药填弹间动作更快更迅速,以超过平时训练的速度把炮弹一发接一发的轰向吴军风帆战列舰。
到此为止而已,终于等到了日军的火力全开,迅速摸清楚了日军的火力布置之后,吴军远征舰队的总司令王孚也终于开了口,平静说道:“开炮,给我干掉倭寇的炮台。”
旗号打出,蓄势更久的吴军蒸汽船队再不保留,立即装弹点火,用领先日军火炮一个代差的后装膛线炮开火射击,将一发发苦味酸炮弹轰向日军炮台…………
第六百五十六章 维新之殇
时间稍微回转,回到吴军的两条风帆战列舰扬帆,即将加入鹿儿岛炮战的那一刻。看到吴军出动在炮战中威力巨大的风帆战列舰,又发现吴军水师连犯海战大忌一再分兵打出了添油战术,对海战十分精通的岛津久光立即拿定主意,大喝道:“所有火炮准备,清国人的风帆战舰进入射程之后立即瞄准,看到信号一起开火!不管清国人是想玩什么花样,先给我干掉他们的一两条风帆战列舰!”
“大炮准备!所有大炮准备!瞄准清国人的大船,看到信号,马上开炮!所有火炮准备!”
命令一层接一层的下达到了前线,也迅速传递到了日军大门口炮台上,听到命令,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日本童子兵不但没有慌张,相反还兴奋的喊叫了起来,“终于轮到我们了!迟钝的大山,能不能建立功业,就看你的了!瞄准了清国的炮船打,我保证你打完一炮,马上就能给你送来一颗炮弹!”
与这个搬运炮弹的童子兵搭档的日军炮手,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模样有些憨厚,小心观察着吴军风帆战列舰的航行速度和航道不说话,没有搭理这个兴奋过头的童子兵。另一个帮助弹药的日军士兵、年龄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兵则大声呵斥,“小家伙,冷静点,别干扰大山!打海上移动靶,对敌人的航速航道观察很重要,别让他分神!再有,注意你的脚下,快绊到水桶了!”
童子兵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赶紧退后几步离开用来熄灭炮筒内残余火星的水桶,然后才向那少年兵抱怨道:“东乡,别老是叫我小家伙好不好?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你本来就是小家伙。”少年兵冷酷的回答,握着自己的随身腰牌说道:“想要我叫你的名字可以,这场仗只要你别拖我们的后腿,我以后就只叫你名字,不再叫你小家伙。”
“你才别拖大山的后腿!”童子兵不服气的反驳道:“在训练的时候,我搬炮弹的速度比你更快,大山还夸奖了我。”
“那是因为你只会出傻力气,不会装火药,所以大山才鼓励你多搬炮弹。”
少年兵更加冷酷的回答让童子兵十分愤怒,童子兵大声争辩的时候,和他们搭档的青年炮后开了口,“都别吵,给我安静。”
童子兵无奈的闭上了嘴巴,青年炮手则继续仔细观察吴军风帆战列舰的航行情况,不时举起右手拇指,闭上一只眼睛用三角定位法测量与吴军战舰的距离,估算吴军风帆战列舰的航行速度,又十分细致的观察旗帜飘扬的风向,与他搭档的少年兵则用一只手小心摩擦自己的腰牌,口中轻轻的念念有词,这个位置也终于的暂时安静了下来。
终于,吴军的风帆战列舰还是开进到了日军炮台的射程范围之内,顶着风浪艰难的掉转巨大船身,用密布船舷的炮口对敌。而借着这个机会,青年炮手先是迅速验算了与吴军风帆战列舰的距离,调整好了炮口和射角,然后才自信的说道:“我敢拿一个月的俸禄打赌,我的第一炮,一定能打中清国人的炮船!”
童子兵和少年兵一起点头,全都对青年炮手的自信承诺充满了信心,眼睛却一起紧紧盯着侧后方的日军指挥所,而当看到显眼的令旗终于挥动时,童子兵和少年兵又一起大喊道:“大山,开炮!”
青年炮手亲手用火把点燃了引线,领着自己的几个助手一起后退躲避火炮后坐力,引线丝丝欢叫着钻入炮身,紧接着,仿佛是一声巨雷突然炸响,火炮颤动间,实心炮弹脱膛而出,沿着加农炮特有的低平弹道轰向吴军战舰。这一刻,青年炮手憨厚的脸庞也突然变得严肃无比,少年兵握紧了自己的腰牌,童子兵则紧张得双手握拳,掌心出汗!
“板载(万岁)!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