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护法:“教主那副痴情种的模样。”
西护法挑眉,“你看错了。他那是怨夫样,跟痴情不一样。”
“……这是重点吗?”
“是。”
“……”北护法无语地瞪他一眼,用胳膊肘推推东护法,“大东,咱是教主的护法。教主有难,袖手旁观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东护法闻言嘴角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这怎么能叫难呢?这叫福,福气的福。咱教主现在正享着福呢。”
“……”什么时候被虐也变成一种享福了?北护法眨眨眼,莫不是年龄的增长,他与大东之间有了代沟?想到代沟,北护法又想到的东护法已年近而立……
莫名地,北护法看着东护法的眼神里不禁多出了几分同情。年近三十的男人,身边却一直没个女人,去青楼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难怪价值观会扭曲自此,竟认为只要呆在女人身边,被虐也是一种享福……
“你那是什么眼神?”西护法奇怪地问。
“人的眼神。”北护法不惊不慌地收回视线,一脸坦然。越是心虚越要坦然。这招是从夫人那里学来的。
西护法一脸无语,这厮何时长本事了?
北护法在心中得意地哼了哼,然后说道:“这件事不仅关系着教主的性福,还关系着咱兄弟几个的幸福啊。你别看教主现在什么也不记得,可他其实是有办法记住每天发生的事的。咱现在不拉他一把,等天一黑他活过来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去青楼门口拉拉客就能解决的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西护法猛然记起来,当初教主找到他们时是晚上,可第二天早晨见到他们时却一点也不惊讶,一开口就是——“你们是我的人?”当时他们四个正苦恼着如何说服教主信任他们,不料他竟主动开口,还给予他们完全的信任。教主到底是怎么记住的?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此说来,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做的事教主心里其实一清二楚?!
西护法顿时如临大敌,用颤抖地声音说道:“大东,事情大条了。”教主人格分裂的这段日子里,作为长期被压迫难得被解放的农民,他们可没少合起伙儿来斗地主啊……
“我知道。”东护法也一脸沉重。北护法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西护法所想的问题,他自然也想到了。可事到如今,以教主的性格,再去讨好,只怕也为时已晚,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干脆将革命进行到底。”东护法正气凛然地说。
南西北三人皆被他身上的造反气息所感染,热血沸腾。
良久,北护法最先悟过来。“大东,你不会是想破罐子破摔吧?”
“别说得那么难听。”东护法道,“我们这叫打倒霸权主义,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你不会是想投靠夫人吧?!”后面那句话,北护法压得特别低。尽管如此,还是被楚长歌听到了。于是,四人接受了楚长歌的一记冷眼,不带任何情绪的冷眼。
这是什么状况?
东南西北四人面面相觑。警告?不像呀!可若说只是单纯的保持一个姿势太累想转一下脖子以活动筋骨,那就更扯了……
“说不定教主只是嫌我们太吵了。”北护法心有戚戚地说。
这句话非常成功地给北护法赢得了三个白眼。
“小北,有时候我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
“随时能够进入脑残状态。”
“……大西,说话就说话,不要人身攻击。”北护法吹鼻子瞪眼一脸控诉。
“瞧,脱离脑残状态了。”西护法笑呵呵说,一脸惊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你……”北护法‘你’了老半天,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最后只好郁闷地说道:“你才脑残。你全家都脑残!”
“又进入脑残状态了。”西护法不气不恼无比淡定。
“……”
最后,东南西北四人再次统一战线,弃暗投明,投奔夫人的怀抱——当然,不是真正的怀抱。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真正往慕容云舒身上蹭。这倒不是说他们害怕楚长歌报复,而是真心认为不能与慕容云舒这样的女人靠得太近。因为随时可能被迫‘享受’发配边疆或发配青楼或发配刀山火海等非人待遇。
与此同时,楚长歌也在心里寻到了一个平衡点。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