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为其难。她还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奈何他非常想讲啊!楚长歌悻悻地撇了撇嘴,道:“那就难为你了。”换一口气,楚长歌开始兴致勃勃的讲述他是如何从外面进入石屋的。
原来那日他坐在树杈上时听到风吹树动的声音,树叶的沙沙声异常尖锐,明显就是枯叶相撞发出的声音,而他所在的那棵树却是一片新绿,树叶嫩而小,即便是再大的风也发不出那么尖锐的声音。于是他摘下一片树叶,用指腹细细摩挲叶片,凝神感受,果然干枯粗糙无比,没有半点新叶该有的柔嫩。
“结合我们一夜之间换了地方我却没察觉这一点来看,我怀疑我们根本就没有换地方,还在那片树林之中,只是对眼前的景物产生了幻觉。后来我又试了几次,确定了我的猜测,我们的视觉触觉嗅觉都在药物的作用下产生了幻觉,但听觉还是正常的。”楚长歌换一口气,道:“所以我闭上眼,跟着风声走,一直走到风声被阻断时睁开眼,再回头往来的地方看,果然是一片树林。”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虚幻的?”慕容云舒不大相信地摸了摸桌子,实实在在触感让她不禁皱眉,“不管我怎么摸,它始终只是桌子。”
楚长歌道:“这里是真实存在的。进了石门之后,一切就都是真的了。包括那一道石门,其实也是假的。这就能够解释为何无论我怎样用力石门依旧完好无损了。因为它本来就是虚幻的。我只是对着空气乱砍了一通罢了。”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微微颔首,将那些细节在脑中整理一番后,她又想到一个问题,“你是何时得知她们会给我下药的?”
呃。真不愧是他的夫人,一下就能戳到重点。楚长歌尴尬地清咳一声,又嘿嘿地笑了笑,才道:“在她们决定对你用刑时。”
“也就是说,你明知她们在我的食物里放了春药,还眼睁睁地看着我吃下去?”慕容云舒问得甚是随意。
“没有眼睁睁,我那时候正在储色宫外的树杈上等候被召唤。”
“……”有区别吗?慕容云舒额际几段黑线若隐若现,“我决定不对你负责了。”
哈?楚长歌没听懂她的意思。
“从某种角度上讲,昨晚的事,是你预谋的,你咎由自取。”
“……哪种角度?”
“某种。”
“……”栽赃嫁祸这种事,果然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是受害者,这是铁的事实。”
“受害者?”慕容云舒眉宇轻轻挑起,“我记得你昨晚很享受。”
“你不懂。”楚长歌一脸沉重地说,“我是为了配合你,假装的。”
“那你再假装一次给我看看。装的像我就对你负责。”
楚长歌道:“演戏也是要看气氛的。现在没有那种气氛,我装不出来。”
“如果你指被强暴的气氛,我现在就给你营造。”
“……太客气了。”
“应该的。”慕容云舒淡淡觑他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倒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喝吧。喝了就有气氛了。”
楚长歌的嘴角瞬间狠狠抽搐几下,如果他记得没错,那壶茶里有催情药。“我不渴。”他一脸敬谢不敏地说。
“喝完就渴了。”
“……”是饥渴吧!楚长歌退后两步,弱弱地说:“大敌当前,内讧似乎不太好。”
“眼睁睁看着盟友吃毒药,也不太好。”
“没有眼睁睁。”楚长歌再次强调他当时也很忙,尔后又补道:“况且春药也不是毒。”
“嗯。这也不算内讧,只是求证而已。”说着,慕容云舒将那杯茶又朝他推进一些。
楚长歌一脸无奈,“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很享受。”见慕容云舒弯起了嘴角,一副打算吃干抹净的样子,他又补道:“但我是被迫的。强暴这种事,既然不能反抗,那我只好享受了。”
“那你也慢慢享受一下被始乱终弃吧。”
“呃。”
“忘了告诉你,我们以前是夫妻,现在不是了。”
现在不是了?难道她想与他断绝夫妻关系?晚上才上床早上就下堂?未免也太儿戏了!楚长歌瞪着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不会休妻的。”
“所以我休夫。”
“我不同意。”
“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
“……”
“更何况,我早就将你休了。”
楚长歌被这一句话震惊了。“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