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刚虽闹得动静不小,可今日是顾逸之的接风宴,这事也没真凭实据,谁都得给顾逸之的面子。
宴席照常,但夏筝却是再没在席面上出现。
直到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合上了镇国公府的大门,顾逸之的视线才落在同行的陶语蓉身上,低冷问:“你就这般不惜一切?连安阳侯府都不顾了?”
陶语蓉直视前方,淡笑道:“妾不知世子这话是何意。”
“你与母亲又做了何等交易?”
“不过是世子回京并未如殿下的意,妾作为儿媳,自当宽慰婆母而已。”
“莫以为有母亲在便就能保住你。”顾逸之声音依旧,却叫人清晰的感觉到了杀意。
陶语蓉背脊僵硬,但面上依旧不改道:“妾并未犯错,如何需要保字一说。”
见她如此,顾逸之到嘴边的话到底没说出口,一拂袖,大步离开。
陶语蓉站在原地,待人走远了,才脚下一软。
采薇眼疾手快扶住,站在她身后让她靠着,低声担忧问:“世子妃,世子瞧着真是怒了,如此,真的好吗?”
“不好也只能如此。”陶语蓉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来。
她没有其他选择了。
唯有舍弃顾逸之对自己那仅剩的情分。
即便顾逸之恨不得杀了她也罢,她要坐稳这世子妃的位置,无论日后顾逸之是何身份,她都要是正妻。
软软,她一定要到手。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哪怕再度跟***妥协。
……
夏刚被带进大理寺呆了三日才被放出去。
心情极好,雇了一辆板车给自己拉回去,一路上喝着酒,哼着曲,连带着看头顶的阴天都觉得别有风味了。
行至门前,还难得大方的赏了五个铜板给拉车的。
摇头晃脑的推开门,一眼瞧见院里站着个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田娘子后,不耐骂道:“他娘的,回来也不说吱一身,存心想要吓死老子啊!”
田娘子被呵得低下头,小声解释:“我没有,我只是……”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老子给背回去!”
面对这十年如一日的命令,田娘子只能走上前,用瘦弱的身体吃力的将夏刚背进屋内,放在床上。
才放下,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夏刚一掌就把田娘子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