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原地跺脚。
「谁告诉你我喜欢皮草,狐狸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剥它的皮?
!」张顾阳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
「娘娘不喜欢皮草,我知道了。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
「谁告诉你我不喜欢皮草,狐狸毛毛这么可爱谁不想rua两下!」张顾阳伸手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到他身边坐下来。
「娘娘喜欢皮草保暖,也喜欢狐狸自由自在,所以我下次会带那些追着兔子一头撞死在树桩上的傻狐狸过来给娘娘当礼物的。
」这回我满意了。
早这么上道,不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往张顾阳手里塞了一小袋儿自己晒的桃干。
「回礼。
」当时宫里桃子熟了又没地方搁,坏了怪可惜的,我和翠翠守着,晒了好几天才晒成功。
代价是我们俩都黑了好几个度。
就这一小袋儿还是从我嘴里抠出来的,否则早被吃光了。
张顾阳把桃干收进怀里放好,然后得寸进尺地给我提要求:「娘娘做的东西很好吃,但下次我还是想要娘娘自己缝个袋子给我。
」我对于这种得陇望蜀的行为表示十分愤慨,然后大义凛然地拒绝了他。
张顾阳走后,翠翠贼眉鼠眼地凑到我身边,说可以重新教我绣花。
我没回答她,只是把手伸出来给翠翠看。
「翠翠,你觉得现在我这双手怎么样?
」翠翠不明所以。
我记得我刚穿过来的时候,原主的手白皙柔嫩,没有一丝老茧。
在经过了冷宫半年的洗礼后,现在上面大大小小伤痕无数。
有除草时的割伤,有烧火时的烫伤,有做木匠时的刺伤,再加上日晒雨淋,做东做西,老茧结了好几个,摸上去粗糙得很。
张顾阳是皇宫巡查的侍卫,能够挤进皇上秋狝的队伍,还能够随意排自己巡查的班儿,如果不是家世足够好,那就是他自己爬得位置足够高。
这样的人,他后院的女主人应该是这个时代里最普通的官家小姐,贤良淑德,在后院替他管家理账,每天和丫头一道缝个荷包绣个手帕,偶尔心血来潮洗手做个羹汤,那是夫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