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凤霄回府。
“二爷回来了。”
姚静姝听到这句话,立刻丢下手中书迎出去。
哪知凤霄比她还急,大步跨进门,道:“一切顺利,夫人莫急。”
姚静姝狠出一口气,道:“父亲如何?”
凤霄扶她坐下,道:“岳父还好,倒是岳母,气晕了两回,醒来就去瑞松堂闹。”
姚静姝又问:“祖母呢?祖母如何?”
“祖母一早便知道她什么性子,倒是没什么大碍。”
见姚静姝脸色还是有些白,道:“我已同祖母说好,明日接她来凤府陪你待产,届时兄长建府,祖母搬去与他同住。”
姚静姝点头,道:“也好,阿兄一走,偌大的姚府,祖母便再无亲近之人,倒叫老人家心中凄凉。”
凤霄道:“放心,都安排好了。”
沈府。
沈毓才听说姚珩同姚家决裂之事,门房便有人递来一份退婚书。
她只瞧了一眼,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拔尖冲出沈府。
待她赶到姚家时,府中已乱作一团,宋伊还在哭天抢地,姚宏瀚也将自己关在书房,不理府中杂乱。
沈毓不管那些,一路问,一路寻,直到姚珩院里。
姚珩正面色平平收拾行囊,突然背后一阵冷意,回头一看,便见沈毓正举剑指着他。
“姚珩!我问你,你为何要退婚?我沈毓究竟哪里配不上你?”
姚珩抬眸瞧了她一眼,少女眼眶气的通红,也未见泪痕,倒叫人又多几分愧疚。
道:“沈姑娘,是姚某配不上姑娘,我如今再不是吏部尚书之子,门不当户不对,嫁给我,难免委屈了姑娘。”
见沈毓怒视不语,又道:“退婚之事,只我两家知晓,届时,便说沈家主动退婚,届时沈姑娘再嫁,也不会落了身价。”
沈毓闻言,心中恼怒更甚,怒骂道:“姚珩,亏我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日看来,是我沈毓眼瞎,你不过是懦夫!”
“敢做不敢当!几次三番戏弄人便罢了!如今还要我沈家背上那背信弃义、拜高踩低的骂名,瞧上你,算我眼瞎!”
沈毓说完,长剑一挥,用力在地下划出“懦夫”二字,便扬长而去。
姚珩如遭雷劈,怔在原地,脑海中只剩沈毓最后一句话。
“瞧上你,算我眼瞎!”
呆呆盯着地上两个字,不知过了多久,他靠着床坐在地下。
众叛亲离之人,没有资格妄想。。。。。。
凤府,姚静姝才同凤霄说起沈毓,门房便有人通传,道:“二爷,二奶奶,沈家姑娘来了,瞧着不太好呢!”
“快带她进来。”
姚静姝唤了声,转头道:“劳烦夫君今日宿在书房,想来阿兄那棒槌已将退婚之事告知沈家,她今儿定然难受,我陪陪。”
凤霄想到姚静姝从前并无几个交好的,好容易有了闺友,心中有怨也说不出口,点头应下。
凤霄这头才出了房门,沈毓便一身酒气进来,兰心瞧她醉酒,赶忙将人接住,道:“沈姑娘可小心些,我家奶奶如今冲撞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