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毅冲进屋,兴冲冲道:“二奶奶,人来了!”
姚静姝深吸一口气,起身,有些不敢面对,她和凤霄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鞠老身上,若他再没法子,整个凤家,都将陷入绝境。
“二奶奶?”
明毅又唤了声,姚静姝方才回过神,整了整衣衫,抬脚迈出屋。
鞠老被明荣引进凤府,一路朝苍梧院去,才转过长廊,就见见姚静姝在院门口候着。
“师父。”
她快步迎上来,还未到跟前,便已双膝跪地,道:“千里迢迢,您老人家受苦了。”
鞠老上前将人扶起:“你这丫头,怎么倒越发见外了,你莫叫我师父,我也不曾教过你什么,担不起这一声。”
鞠老身边跟着一姑娘,瞧着比姚静姝要小几岁,见了人,亲昵道:“阿姐,许久不见。”
姚静姝点头示意,弯唇道:“听月妹妹,近来可好?”
说起来,她和鞠老,还是几年前跟随姚老夫人去怀恩寺还愿时,碰见拐子,意外救下他身边的女娃娃,这才相识一场。
那时鞠老说要教她医术,哄着姚静姝叫了声师父,后来,医术是没学成,称呼这一叫,便叫了这么多年。
鞠老惦记着凤霄,道:“人在哪?带我去瞧瞧。”
“您随我来。”
姚静姝将人引进屋,恰好葛神医来请脉,故人相见,来不及寒暄,便都围在床前。
鞠老探了探凤霄脉搏,又翻开他眼睑仔细看了看,起身,肃着脸道:“收到信我就猜到会这样,果然是他!”
姚静姝一颗心高高悬起,道:“师父识得那施行巫术之人?”
鞠老似乎不愿提起那人,冷哼一声,道:“不过是被先生逐出师门的丧家犬一条,不说也罢!”
顿了顿,他又问凤霄近日状态。
姚静姝回答道:“自从上回侯爷清醒过片刻之后,葛神医说这般极其消耗精神,我便再没让他醒来,日日补药温养着。”
鞠老点头,赞同道:“好在你肯听劝,若不然,事情恐怕比现状棘手的多。”
葛神医问:“老先生,不知这人,您可能救?”
“须得同他灵魂互换的人在,才能保万无一失。”
姚静姝闻言,霎时松了口气,鞠老从不说大话,他说能救,就一定有十足把握。
明毅亦是精神抖擞,道:“您老放心,那人行踪已有线索,不日便能将他活捉来。”
鞠老点头,沉默片刻,道:“施巫术之人定然同他在一起,劳烦将他一起拿了来!”
别的,鞠老便不再多说。
明毅闻言,猜想鞠老定同那人有些个人恩怨,顺手人情而已,点头应下,当即便带人回了军营,换上不起眼的铠甲混入军队中。
张煜,他要亲自抓来,替主子报仇!
城门外。
凤云卓此时正与西戎军队对峙,一身银白铠甲,在日光下折射出冷峻锋芒,手握长剑直指努尔哈赤,骂道:“狗贼!我早该料到你北狄蛮子会出尔反尔,背信弃义!”
努尔哈赤骑着高头大马,漫不经心理了理缰绳,道:“凤将军说话别太难听,你们中原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不过是想做那俊杰之才。”
“呸!说的冠冕堂皇!人面兽心的东西!”
西戎王御驾亲征,早就将中原侍为囊中之物,用蹩脚的中原话道:“凤将军,不如,我们做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