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妤自然是知道萧承泽的心思,萧承泽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一个“权”字。
问题是萧承稷如何得知?
他夜闯喜房又是何意?
一向有分寸的萧承稷,怎会作出闯洞房之举?
一字一言都是对萧承泽的不满。
柳姝妤难以置信,她印象中的萧承稷仁厚礼贤,是心系百姓的君子。
萧承稷承认,他是变了,变得对面前的女子越发贪恋。
他渐渐逼近,在那鸳鸯红被的拨步床前停住步子。
乌瞳中是凤冠霞帔娇艳的女子,而这昏礼1并不属于他。
再看这一室的喜庆,萧承稷眸色渐冷。
他敛去柳姝妤鬓角碎发,指腹落在她嫣红唇瓣轻轻按压,“萧承泽无意于你,离开他,跟了本王,天下归你。”
柳姝妤眼眸微动,愣忡须臾。
她这才发现她印象中萧承稷脸颊上的伤疤不知何时没了。
柳姝妤大喜,一时间眼前的乌云散去,露出明媚的阳光。
俄顷,她眼底的光亮又暗了下去。
她是欲寻萧承稷对付萧承泽,但并非是今夜这般局面。
萧承稷是萧承泽的兄长,而后她也要跟着敬一声“三哥”。
而今萧承稷毫不避讳得夜闯婚房,不仅对她作出孟浪之举,竟还说出违背德行礼教的话。
太荒唐!
属实荒唐!
荒诞的想法凭空生出,柳姝妤心头一震,“妾身可以理解为,翊王殿下对妾身有意?”
萧承稷无意于她,柳姝妤知晓,也很清楚,可他如今为何……
萧承稷唇角轻扯,手指往下,抚摸她纤细的脖子,虎口恰好包住她玉颈,“柳娘子聪慧,显而易见的答案,何须本王亲口说出来。”
萧承稷手掌宽大,一握之下能裹住女子细软的玉颈,掌心触及她柔软的侧颈,一个用劲便将人带近了。
乌睫轻颤,柳姝妤心惊,两靥生出羞意,背脊刹那间僵直紧绷,宛如拉满待发的一张弯弓。
她想推开,又不敢推,唯恐惹怒萧承稷,今后再想求他对付萧承泽怕没今夜容易。
若是能复仇,要她如何都行。
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柳姝妤屏息凝神,梗着脖子任由男子握着。
萧承稷另一只手按在她娇艳唇上,轻轻摩挲,“指染。”
他边说,便用指腹沿着她唇轻描一圈,目光藏不住的情|欲,接着上半句说道:“姝色。”
指染姝色。
甫一话音落下,柳姝妤心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