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喜欢这件衣裳,柳姝妤所有色系的衣裳,她都有一件。
凭什么她就不能穿?
她才是昌王的心头所爱!被昌王捧在手心宠的人!而面前的人不过是棋子一枚。
苏念慈便就是仗着萧承泽宠爱她,不将柳姝妤放在眼里,左右以后昌王府真正的王妃姓苏,不姓柳。
“忤逆不忤逆另当别论,但有件事确认无疑——内宅之事,我说了算。”柳姝妤轻笑,将茶杯放回桌上,施施然起身。
缓步走向苏念慈,柳姝妤立在她身边,目光冷淡看向她微隆的小腹,“莫要以为腹中有了昌王的骨血,便连规矩都不知了。既是昌王侧妃,便安分些,你的身契还在我手中,该守的规矩,安安分分守着。”
“你!”
苏念慈气得直咬牙,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将这怒气吞了下去。
妾室永远被正妻低一头,侧妃也不例外。
柳姝妤算起账来,道:“第一日,你未来请安;第二日、第三日亦然,今日还是我三令五申去请,你才来。如此目中无人,是要昌王宠妾灭妻吗?”
苏念慈一颤,似乎被柳姝妤说中了一般。
柳姝妤不仅知道萧珏和苏念慈打的如意算盘,还知晓两人是如何对付柳家的。
“怠慢了三日,我本可以重重罚你,但念及你怀有身孕,酌情减轻处罚,便在这处跪一个时辰,长长记性。”
“王妃如此罚,妾腹中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王妃难逃其咎!”苏念慈不跪,受不了这委屈,将昌王搬出来借此压柳姝妤一头,道:“王爷重视妾腹中的孩子,王妃就这般容不下他吗!”
容不下?同样是骨血,前世萧承泽便从未想过留住她腹中孩子!
她那未满三月的孩子,萧承泽可曾有一丝心软!
回想往事,柳姝妤眼底渐渐迷蒙,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起拳头,她硬生生将眼底的泪花憋回去。
敛好心绪,柳姝妤回身,吩咐道:“紫檀,去请府医来,侧妃一旦有任何不适,让府医速速医治。”
此话一处,苏念慈在此处跪一个时辰的事,已然板上钉钉。
“奴婢谨遵王妃吩咐。”
紫檀低头出了屋子,踏出房间那刻,露出欢畅又低调的笑容,连去请府医的脚步都无比轻快。
坐回主位上,柳姝妤看向苏念慈旁边一动不动的侍女,厉声道:“还愣着作甚,回去给侧妃寻件衣裳来。侧妃何时换好衣裳,何时开始受罚。”
柳姝妤复而又吩咐道:“山岚,去看看漏刻,一刻钟后衣裳还未取来,侧妃跪的一个时辰,格外再加上双倍耽误的时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