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脆响!
众目睽睽之下,银色小箭飞临黑瓶瓶口上方,却没有众人意想到的任何意外生,就此直接落入瓶中,出叮的一声脆响。
投壶中的!
这一刻,几案上的檀香也恰好彻底燃尽,熄灭了。
已经出的,将要出的嘲笑讥讽嘎然而止,这一刻,大厅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那只银色小箭竟然就这么直接落入壶中了?这太出乎人意料之外,太荒谬了吧。
这不是真的!大厅中这么多人都失败了,临到这最后一投,竟然就中了,且这投壶的人,就是众人所不齿的那个迂腐书呆?这让他们心中都涌起一股极度荒谬不真实之感。
主人席上的雍覃夫人一众人,也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小箭竟然投进壶中去了?谁都以为,这次投壶游戏已经结束了,谁想到了末尾,竟然峰回路转了,这最后一投,却是中了,这太令人意外了,且这个一鸣惊人投壶中的的人,不是那么多的青年才俊,而是这位所有人都轻视不屑,认为没有自知之明,自取其辱的迂腐书呆?
这简直是太讽刺,太具有戏剧性了!
雍覃夫人一双妙目连闪,惊诧莫名,佟菱玉粉脸上也是写满惊讶,玄衣女子崔清妍一双秀眸也不禁睁大,一直平静清冷的眸子中终于荡漾起几丝波动,侍女彩云也是不禁眼睛睁大,手捂小口,才免得自己惊呼出来,其他的侍女仆从也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大厅中那位投壶中的,技惊四座的的年轻少年。
毫无疑问,这一刻,投壶中的,一鸣惊人的某人是全场最出彩的焦点。
“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一阵短暂沉寂之后,大厅中有人大叫起来,是那陈明宇,他实在不愿接受这么一个结果,他们这么多青年才俊投壶都失败了,眼前这个迂腐书呆最后一投,竟然能够投中,这怎么看都十分荒谬,不真实啊。
“是了,一定是量才壶出了什么问题,这纯属一个意外!”他急中生智,想到这个可能缘由,又大叫起来。
这时大厅中众人也都如梦方醒,一片哗然,纷纷附和起来。
“一定是量才壶出问题了,否则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结果!”众人信誓旦旦,义正词严,都一致认定,量才壶出了问题。
雍覃夫人一时没有言语,心中也惊疑不定,难道真是量才壶出了问题,这不大可能吧,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
“哈哈——”
这时一声大笑响起,众人一看,正是那可憎可厌之人。
“我不管量才壶出不出问题,即使出了问题,也不关我的事,我既然投壶中的,按着先前约定,自然就该得了彩头,莫非夫人想要赖账不成。”
江云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道,一看就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之状,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这人简直太可恨了,一定就是量才壶出了问题,只是这狗。屎运也太巧了点,前面众人都不出问题,偏偏轮到他投,就出了问题,简直岂有此理!
陈明宇更是确认这一点,早就听说,这人就是狗。屎运强大,要不这样的一个迂腐书呆,怎么还能县试上榜呢。
“夫人,既是量才壶出了问题,那么先前所说的彩头自然也就算不得数的,夫人根本不必理会他的无理犬吠,不必当真给他彩头!”他当即就出声驳斥。
“对,他这属于作弊,夫人根本不必理会他的无理要求,若是真给他彩头,反倒是对我等的不公了!”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理直气壮。
雍覃夫人摆摆手,止住众人的吵嚷,妙目扫了大厅中的江云一眼,淡淡一笑说道:“江小哥何出此言,不管量才壶出没出问题,既然你投壶中的,我自然就不会食言,这彩头自然不会少了你的。”
区区一副玄级真迹手稿,对她这位万卷书斋的大掌柜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完全不必要为了这一副玄级真迹手稿,而坏了她以及万卷书斋的名声。
大厅众人听了,更是忿忿不平,心中大是不甘,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便宜这个可恶之人了。
“是了,他符笺上的文字一定不是他自己之言,一定是抄袭的圣人之言,这才才气冲天,一举攻破壶关,投壶中的!”有人这时灵机一动,恍然大悟,又大叫起来。
众人听得眼前一亮,心道是啊,这人一定是抄袭了圣人之言,或者某位前辈名士之言,这才能够一鸣惊人,破了这量才壶,投壶中的的,一定就是这样的了!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也太卑鄙无耻了,先前雍覃夫人说的一清二楚,写在符笺上的文字不得抄袭圣人以及前辈高士之言,一定要是自己之言,可笑这个迂腐书呆竟然听而不闻,真的无耻的抄袭了圣人或者某位前辈高士之言,以致一鸣惊人,投壶中的,把他们都给耍了一道,这简直是太可气可恨了。
众人气得嘴巴都歪了,纷纷对着某人怒目而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