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次她是真的听到了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我。”
“你怎麽才来!”丁悠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冲著床前的人影瞪眼。
“呵呵,才几天没见,就这麽想我了?”没想到一向平和的云隐也会开玩笑。
“想你个头,是谁说一直跟著我的?结果我被人掳走了都不知道,说,你干嘛去了?”
“要是我有个什麽意外,我非找你算账不可!”不等云隐回答,丁悠又气乎乎的加上一句。
“咳,咳……”云隐轻咳两声,一语双关,“放心吧,不管你有什麽意外,我都会负责到底的。”
“嘿,谁要你负责!”丁悠轻哼一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如果被人发现了要走就得费些周折了。”
“对噢!”丁悠一拍脑袋,都怪自己乍一见他既高兴又生气的弄昏了头,把这茬儿给忘了,“外间那个……”
现在才想起来外面有人,是不是晚了点啊?云隐好笑的想著,说道:“早点了她的睡穴。”
丁悠听见赶紧掀开被子起来摸索著穿上棉衣,跟著云隐就往门外走,然而等到了门前时丁悠却又停住了。
“等一下。”
丁悠又转身走了回去,到了书桌旁,还把桌上的蜡烛点亮了。
“干嘛呢?”云隐不解的看著她,也不加以阻止。
“给段恒留个字。”
“还留字?你不是看上他不愿离开了吧?”说完还伴著两声低笑。
“看上你也不会看上他呀!”丁悠嘀咕著,白了他一眼,不愿再理他,一边磨墨一边低眉想了一会儿,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有酒何须待夜凉,
花飞正贴路人裳,
劝君惜取眸前景,
添酌犹斟伴夕阳。
希望段恒看到了会有所感吧!
丁悠对著纸页吹了吹,便用桌上的白玉镇纸把它压住,转头看到一脸傻笑的云隐,“我们走吧!”
到了飞龙山庄外,看云隐还是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丁悠便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该让我自己走了吧?”
“雪这麽大,你能走吗?”
“你就不会把我的穴道给解了?!”
“不是解不了吗?”
“你再试一次嘛,或许这次就行了呢?!”
一出房门丁悠便让云隐给自己解穴,可是云隐用手指在自己身上戳了半天,丁悠还是半口真气都提不上。
“你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吗?怎麽会解不了?”丁悠怀疑的看著云隐,双眸在雪光的照映下一闪一闪的。
“呵呵,雪这麽大,我背你吧。”云隐避而不答,只是把身体往丁悠面前一矮,丁悠无奈的看了看,只得趴了上去。
或许是段恒没想到丁悠武功被封也会溜出去,或许是云隐的轻功真的很了不得,或许是这晚上的雪真的下得很大,总之,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
云隐不理会丁悠那个再解穴道的要求,却一提真气加快了速度,丁悠只得低叹一口气,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