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本就要除墨珏程非等五妖的司宿,在清楚知道对方刚刚“杀了人”的情况下,岂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即便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又怎么样,即便危险又如何,司宿顿时毫不犹豫地就迅速飞身而去,直追前方半空中的墨珏与程非,誓要立即除了这两妖物不可。
白素完全没有料到,根本来不及阻拦与拉住司宿。
一时间,看着已紧追墨珏与程非而去的司宿背影的白素,不由皱眉。
现在,她已经将小葫芦拿到手了,已经将黄春香给夺回来了,自然是能逃凤笠与他身边的那五人多远就逃多远,最好日后都永远再不要碰到,要是现在跟着司宿上前去,岂不是自己又送上门?相信一旦打起来后,凤笠很快就会到。
可是,她若是不去,司宿被凤笠杀了怎么办?
她先前一直想利用司宿来对付凤笠,如今用不上了,就看着他死不顾,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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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不过,她好像并没有看到他,就连他在后面叫她,她也好像没有听到,于是他只能飞身直接拦下她。
面对直直撞入自己怀中的柔软身躯,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隐约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女清香,再看着怀中之人迅速抬起头来时脸上那还未散去的慌乱,俨然像刚刚发生了什么,受了很大的惊吓似的,司宿的心中霎时不知怎么的,竟忽起一丝异样,忍不住想要抚平怀中之人眉宇间的那抹慌乱与不安,告诉她已经没事了,有他在这里。而下一刻,司宿也确实这般说了,话语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直到说完自己才一下意识过来,“素素姑娘,没事了,别怕。”
白素直到撞入司宿怀中才反应过来,待看清楚面前之人是司宿后,对着司宿不由松了口气。
司宿再问道:“素素姑娘,你刚才都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的孩呢?”
白素一边从司宿的怀中退出来,一边想了想后神色微微闪烁地避开司宿的眼睛回道:“我刚才与小傲傲出来,没想到竟碰到了昨夜那个红衣男人凤笠,小傲傲立即跑回去想找你来帮忙,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你们到来,刚才好不容易从那人手中逃出来。”
司宿闻言,面色一变,同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竟一直没有推开怀中的白素,“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我没事。”白素摇头,心中脑海中都不想再想起凤笠,低头看向手中紧拽着的那条链与那个小葫芦,想确定链与小葫芦还在自己手中,没有在半上掉了。
司宿微微放下心来,没想到那个凤笠竟会来纠缠白素,随即看向前方的冰墙,这冰墙的两边几乎看不到尽头,由此不难看出冰墙所包围的地方之大,“我刚才出来了,并没有看到小傲傲,想来与小傲傲错过了,他现在恐怕正被困在里面。”
困在里面最好!那个小叛徒,他活该!白素顿时愤愤地想,当然面上并未流露。
司宿立即重新思忖起怎么打破前方这冰墙,“那谢远兄,还有他的师父、师兄与师弟们想来此刻也都被困在里面,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不然,恐怕他们会有危险。”
白素凝眉,听司宿提起谢远,这才想起来他来,神色低沉地道:“我刚才看到谢远了,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实在听不懂。还有,面前的这冰墙好像是开启了机关之故,他还开启了水幕机关来对付我,想置我于死地。”
“竟有这样的事?为什么?”司宿不解。
白素摇了摇头,她也不解,不知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这时,前方的冰墙忽然一动,慢慢往下沉,不一会儿完全沉没到地底下,岛上的一切恢复如初,若不是空气中那股寒气依稀还在,险些要让人以为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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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这个一袭红衣的男人,他到底是谁?他的法力又到底有多高?他谢远今日怎么就尽遇到这些厉害的人物,真是晦气到家了,刚才竟眼拙的丝毫没有看出白素身边的他来。或许,他才是那个更厉害的。难道,他谢远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心中不断想的谢远,心底已不觉一片黑暗。
同样伤得很重的凤笠,不徐不疾地拭去唇角的那缕鲜血,转眼间看上去似乎没事了一样。
就是有这样的人,即便伤得再重,表面上也不愿流露分毫,不愿让任何人看出来。在对手面前,是不想让对手看出自己的虚弱。在在意的人面前,就比方说刚才在白素面前,虽未来得及拭去唇角的血,可却始终表现得一脸轻松,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很显然,凤笠就是这种人。昨夜的被白素所伤,刚才又被她所伤,全都完美的掩盖在表皮之下。凤笠冷冷地看向对面被禁锢在半空中的谢远,寒气逼人,面无表情地直接问道:“刚才的那些机关,全都是你开启的?”
“……明……明知故问。”谢远咬牙。
“为什么?”凤笠再问,想弄清楚具体情况,另外还要弄清楚狄莲等人此刻是不是被困在冰墙的“迷宫”中。
“你与那白素和司宿不是一起的?你真不知道?”看凤笠似乎真的不知道,并不像是在故意玩弄他,谢远眼中不由闪过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