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个屁!!还不是肥猪一个……
看着安敏恨得快喷出火来的眼珠子,苏宜尔哈差点憋不住笑场:都才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啊,有什么好比的……真的,一个虚岁十二三岁的女孩再美能美到哪里去?
想不通清朝男人的审美观啊,选秀果然只是选家世背景么,只要不是歪瓜裂枣就行?
在苏宜尔哈看来安敏也只是长得娇俏些,在二十一世纪什么美人妖人没有?古代也只是胜在纯天然……
唔,还是有她以前这个对比在,所以显得她更美了?
有可能……苏宜尔哈无聊地想着,这么恶狠狠地瞪我,是想告诉所有人你讨厌我吗?如你所愿……
她微露不安地移了下身子,刚好被当做挡箭牌的凌柱当下发现了她的异常,顺着她躲避的方向一看——
“安敏,你不给你母亲请安吗?”凌柱冷冷地看着她,满脸不悦。他已将她瞪着苏宜尔哈的吃人眼神看进眼里。
梅姨娘一惊,从自己妒忌的思绪里回过神,忙扯了下她:“敏儿,快给太太请安……”
安敏心头一惊,阿玛从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忙福了个礼,“请太太安。”
章佳氏脸上淡淡地:“不用多礼。”转头吩咐赵嬷嬷,“将带来的水果按例发到各房,余下的送到库房再作安排。”余下分派事务人手整理车马行李货物赵嬷嬷是熟手自不用她多做嘱咐。
苏宜尔哈也示意秋实去帮忙。
“大家先进屋。”老太太说道。
凌柱这才注意周围还有不少下人,按下心中怒火,自己以前就是个睁眼瞎,竟宠爱这么个不知孝悌的逆女。再睨了眼虽然身体偏弱无法进军营磨练,却凭着自己的能力考上笔贴式的庶子,还是很满意的。
在查出云姨娘做过的事后他就果断地将儿子居处移到外院,并常带在身边教导他的为人处事,现在看他一脸温和,对嫡母神态恭敬,看到苏宜尔哈眼中也只是欣悦而无嫉恨……倒真懂事了。
将他和云姨娘隔离开来果然是对的。
边想边与章佳氏上前扶了老太太两边,进了堂屋。
“苏宜尔哈,过来。”老太太在炕榻上一坐,朝苏宜尔哈招了招手。
苏宜尔哈乖乖走了过去。
老太太拉着她细细地打量着,手还摸捏了她的脸颊几把:“这两月在庄子上没白养,高了点,也漂亮了。”
如果真漂亮了也就没这脸上的肉给人捏了……苏宜尔哈默默地在心里流下了宽面条泪,抽了抽嘴角,“老太太夸奖了。”
“性子却还这么乖巧恬静。”老太太点了点头,朝一边的玳瑁道,“去将那套头面拿来。”
“是,老太太。”玳瑁行了个礼退了下去。不一会儿,端着个木盘,底头势着红绸缎,上面摆了一套闪着梦幻光泽的粉红珍珠头面,款式清雅简单,很适合少女配戴。
安敏忍不住又瞪了苏宜尔哈一眼,末了还恋恋不舍地扫了眼春雨手中的盘子,十分怨念:她的那一套根本不能跟这套比,光泽还有款式都差多了!
“这是给你留的。”老太太见苏宜尔哈有些迟疑,又道:“不用担心,安敏也有,她那套早拿了。”
“谢谢老太太。”苏宜尔哈这才谢了礼接过托盘递给一旁的春雨,“孙女也要孝敬老太太、老爷和太太年礼呢。”
“哦,是什么?”
“是孙女亲手做的几件斗蓬,正适合这时节穿呢。”
春雨机灵地端着头面退了下去,片刻就又带了芳茶和淡墨各捧了个大包袱进来。苏宜尔哈从春雨手中接过包袱亲自呈给了老太太。
“我看看。”老太太赏脸地接过包袱打开,一看,一件枣红云纹缎面灰鼠皮子滚边的斗蓬鲜亮整齐地叠在里头,虽还未抖开来看,但那缎子上绣的万蝠缠花图案已精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快,将眼镜拿来我看看。”
戴了眼镜,仔细地看着那绣工半晌,才道:“这花样与别个不同,绣功也好,针脚细密的……可是你亲自绣的?”
春雨一边插嘴道:“可不是,从选料、刺绣、做工……一针一线都是二姑娘亲自动的手呢,说送给长辈的衣物要自己做才有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