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有错觉,若是再不出去恐怕要冻死在这里。
容阙四处查看,许久不闻温离的声音,回过头后才发现她面色奇怪,忙上前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温离冲他摇了摇头,小声喘着气:“好冷啊。”
周边不知何时挂上一层银霜,亮堂堂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容阙又化出一道符箓,要温离塞进胸口里可保暖。
随即道:“这个瓦庙不过是前厅,后边还有一道院子,等我将其劈开。”
符箓果然是好用,温离可算是感受到久违的温暖,脸色也慢慢恢复红润,仰头道:“劈开?”
容阙看似一个斯斯文文的公子,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拿着剑一路劈过来的。
说起来也真是让人唏嘘。
不过容阙说是便是,手起刀落之下,不过几息那供台之后的石墙便裂出一道长长的缝隙,又同蛛网似的四处蔓延,最后在一声巨响之下,倾塌在地。
温离细心的看到,容阙在将墙推倒之际,用手护了护供台上的灵牌,但那牌位很快便淹没在尘土之中。
很快,瓦庙之后如阔野一望无际显露,高耸的石墙之上看不到天际,四下黑乎乎一片,两条过道延伸向前,两侧有摇曳不断的烛火引路,沿着路向前看去,只见一座硕大的石窟冒着熊熊火光,而在石窟之中,银紫色的光刺眼闪烁。
隐约可见是一把剑。
周身涌动的浓郁剑气,将其包裹的密不透风,震退试图靠近的居心不良之徒。
两侧石壁之上彩绘着画像栩栩如生。
左侧是满身虎纹,獠牙及地、双目怒视圆润如火珠,犹如灭世之霸的黑虎;右侧是鳞纹遍生,两角似弯钩,长须飞舞如带,神色怒视威严的蛟龙。
温离不由自主轻触在石壁之上,却发觉其上并非以颜料绘制而成,反倒像是从石头上长出来的,与石壁难舍难分。
准确而言,应当是同天命剑难舍难分。
容阙却不觉得奇怪,顺着小道往剑窟走去。
温离方要抬脚,殊不知脚下被人设了阵法,再抬眸看去,只剩下容阙一个匆匆背影。
“容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啊?”她动了动身子,无果,只能蹲坐在地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方向。
容阙浅浅回头,“天命剑底下斩下妖魔无数,剑气与杀意越靠近越浓厚,你承受不住,在此等我回来。”
随后无视温离高呼声,飞身上前,不过几下便远的没有影。
远远看去,只能瞧见那白衣逐渐化成了一个小点,再不断的变小,最后溶于银紫色的光亮之中。
两侧石壁之上,是黑虎也好,蛟龙也罢,皆是镇守此处的凶兽。
温离总觉得它们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