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吗?
毋庸置疑是有的。
但温离却觉得,她生的是容阙恼她故意想要惊扰孟时清的气,与其说是气,或许更可以说是羞赧。
所以她其实不反感他。
容阙也明白了这一点,积压在眼底的不悦,顷刻间散开,宛若拨云见日明,掩住想要更多的欲望,诱哄的语气丝丝透着委屈:“我。。。。。。自己做不到。”
温离险些气笑了,她上下打量他,“你刚才怎么不说自己做不到?”
“孟时清他居心不良。”好半晌,他才说道。
温离凝眉:“那你就善了?”
容阙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干瞪着眼望着她。
似乎是料定温离会因为他的神色而软下,几乎变本加厉的压低语气,“我错了。”
温离:。。。。。。
无力不是说说的,她也很难对容阙真的说出难听的话。
若是放在之前还好,可自从知道他是玉简中的简灵乃同一人起,她待他便逐渐有了其他看法。
但不代表温离就可纵容他方才那种行为。
万一孟时清真硬闯进来,看见那一幕,先不说温离的羞耻心,就算来人不是孟时清,也会非常难堪。
“你上不上药,时候不早了,不上药你便快些回破云峰去吧。”
此言一出,容阙肉眼可见的震惊。
他下唇轻颤,试图想再用装可怜博取温离的同情,轻声道:“阿离。。。。。。”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温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从门口出去。
容阙还想说什么,但触及她竖起的油盐不进的眼神时,又独自咽回肚子里。
“好,明日见。”他轻轻舔了舔下唇,似乎还能感受到方才停留在上边的温度。
温离顿时觉得火烧的脸难受,像是被禁锢在炎热的烤炉之中。
她装作不经意的扭开脸,转身往旁侧走去,将门的位置让了出来:“嗯。”
待他走后,屋内的热气并没有因此散去,反倒越发浓烈,温离刻意伪装的平稳此刻浩然无存。
容阙只是因为同孟时清不对付,所以才不让她开门见他的吗?
那难免过于说不通。
难不成。。。。。。
温离坐在铜镜前,清晰可见脖上暧昧痕迹,那忽轻忽重的吐息声,仿佛还在耳侧响起。
他是吃醋了吗?
*
翌日,祥云殿。
温离与容阙站在一侧,身前是一袭劲装的扶楹。
玄云长老花费大量口舌夸赞温离与容阙的优秀,并又点名在场的佼佼者,要多同他二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