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听,到底是谁的心跳,如此急促?”
冬夜寂静,除了风声,似乎还混在着其他的什么声音。
温良不去看他,大声道:“你吓到我了!”
惊吓,惊吓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别岔开话题!把话——嗯……你、你……哈……你别……”
崔呈衍贴着他的耳廓一路亲到了脖子。
温良许久没有受到过这种刺激,顿时便羞得说不出话来。
“嘘,跳得更快了。”
温良的手仍被崔呈衍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现在背腹受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温良被吻得喘息连连,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哈……好、好嗯……嗯说、说话……”
若不是冬夜太冷,在外面容易着凉,崔呈衍早就想把温良吃干抹净了。
腊月二十八,他的生辰,要份礼物,不过分吧?
反正,先激怒他的是温良,他只不过是将自己所受的怨气提前释放了出来。
巷口外的街上似乎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爷,您慢点!”女声百媚千娇,像是做惯了皮肉生意的。
那男的估计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只能听见沉重的脚步声,却听不见他的说话声。
“哎呀……这可是在大街上呢……”
女人的话令人遐想不已。
崔呈衍起了坏心思,故意在温良的腰间掐了一把。
“啊——”
硬生生将已经出口的叫声吞了进去。
那女人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奇怪道:“咦,难道还有人?”
温良紧张得不行,他害怕这窑姐儿好奇心发作又或者是刚好顺路走进了这条小巷——他现在这样衣衫不整地困在崔呈衍的怀里,跟那烟柳巷的小倌儿差不多了。
可偏偏崔呈衍就不让他放心——不安分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四处撩火。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叫他亲了个遍,温良发挥了极大的定力才忍住没有呻吟出声。
窑姐儿仔细听了会,没听到啥新动静。
她以为是野猫路过,便没放在心上。
“爷……奴家今晚就是您的人了……来,走这边……”
路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温良忍耐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你!到底想怎样!”
他不是任人玩弄的小倌儿,不是秦楼楚馆卖笑的风尘子。明明是一片真心想换一个朋友,可为什么崔呈衍却总是这样羞辱他?
崔呈衍红了眼,阴鸷地看着他:“我能怎样!”
除了最开始那个气愤上头的吻之外,后面的亲近更像是试探。
“温良,”他再一次认认真真地叫着他的名字。“我一次又一次地将心剖开,你却从未信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