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臣发现这个道士几次进出刘尚书的后院,便让人乔装成木工混入了刘尚书的府中,没想到竟然在他府中发现了一处暗道。
“只是还没等臣查清暗道之后的秘密,刘尚书便走进了暗道,部下怕被发现,没有继续往下追查,趁机溜了出来,没想到还是令他心生警觉,而今要混进他府里,可就愈发难了。臣怀疑,这个清羽真人,实则为刘尚书的幕僚,只是苦于没有正当的搜查令,因此,将此次报与圣淑,有请圣淑决断。”
“好,辛苦你了。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朕会派人暗中盯着。”
翌日朝堂之上,嘉月特地问起谢滔案子进度,只听他叉手道:“臣无能,尚未追究查出结果,还请圣淑在宽限几日,肯定能给圣淑一个答复。”
没想到就在刘尚书再次召了清羽真人进府密谈时,府邸竟被禁军团团围住了。
顾星河摁紧了佩剑长驱直入,径自到了正厅,掏出了令牌对对匆匆赶来的刘尚书道,“刘尚书勿怪,某查到了一个敌国细作伪装成道长窃取机密,事急从权,只好向圣淑调来搜查令,还请刘尚书海涵。”
刘衍眼睛瞪得铜铃大,张大了嘴一直重复道,“什、什么?什么细作?”
顾星河冷冽的目光斜睨着他,一字一顿回,“盉丘国的细作。”
叛国的罪名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揭过的,刘衍脸上霎时血色尽失,絮絮叨叨道,“不可能?我府中怎么可能有什么细作,再说……盉丘国都是褐肤金眼,若是有这种人出入我府中,理应没人不注意得到,你问问,我府上可有这等人……”
“刘尚书可别忘了,盉丘国褐肤金眼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与我们外表相差无几的人。”
话音一落,刘衍吓得几乎站不住。
顾星河冷下脸道,“给我搜!”
“等等,顾銮仪,”刘衍急忙上来扯他的袖子央求道,“后院都是女眷,不大方便,要不在前院搜搜得了……”
“那可不行,”顾星河无情地拂下他的手,斜乜了他一眼道,“倘若让细作逃跑了,我可担当不起罪名。”
他抬手一比,那些禁军便齐刷刷地分头行动,将刘尚书府翻了个底朝天。
而那厢的清羽真人也觉察出不对,刚想溜出密道便看到几个禁军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什么敌国细作。
他一听,立马警惕地缩回了密道,顾不上收拾东西,威胁刘尚书家的小厮,剥下了他的衣服,披在道袍之上,匆匆系好,从密道的另一头逃了出去。
却不想在他弯弯绕绕,绕了许久,从一处极为隐蔽的石门上钻了出去时,却发现原本外边郁郁青青的藤蔓已经不知何时已被人砍断,几张冷冽的脸便怎这么暴露在他眼前。
为首的人睨着他道:“鬼鬼祟祟的,你究竟是何人?”
清羽真人指着石门后的密道说,“官爷息怒,小人在此密道见到一个道长,他二话不说就想拿刀杀我,我只能拼命地逃了出来……”
“你是说这道士还在密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