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安抬眸,朝路家前方望了几眼,之后重新回到房间,云郦看着他,裴钰安嗓音冷淡:“我有件事要吩咐,先出去一趟,等会儿回来。”
云郦赶紧点头:“世子去忙吧。”
裴钰安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出了卧房,他便跟着扁余走,约莫一盏茶后,路家消失在裴钰安视野里,出现在裴钰安跟前的是一片小树林,裴钰安看着那个被护卫绑住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嘴被侍卫用抹布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裴钰安扫了护卫一眼。
护卫会意,解开绑着赵全的绳索和嘴里含的抹布。
“你是秀秀的……父亲?”裴钰安表情淡漠。
赵全昨日得知林燕子母女被送进官署,连夜跑去周县,发现原因在云郦身上后,天没亮赶回来,本来想去路家找云郦的,还没靠近路家,这个穿黑衣的男子问了句他是不是要去路家后,直接将他绑了起来。
现在重获自由,赵全本想叫人,来为他处理公道,听到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男子如是问,再想起赵翠翠和林燕子说的秀秀夫君。
赵全顿时小心翼翼地问:“你可是秀秀夫君?”
裴钰安并没有否认。
赵全在衣裳上擦了擦手,殷勤地道:“女婿,我是秀
秀的爹。”
他微微弯着腰:“我知道秀秀心里有些怨恨我,可我是她亲爹,她的命都是我给她的,没有我就没有她,我也知道我以前有些个忽视她。”
裴钰安盯着他的脸,并没有接话。
见裴钰安不言,赵全看着他的衣着打扮,全身气度,赵全继续道:“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会改,我以后会好好疼她的,女婿,你看是不是让我们见上一面,把这些话说清楚。”
他带着点小心翼翼地看着裴钰安。
“还有吗?”裴钰安问。
赵全瞥了他眼,小声道:“还有,她娘和她妹妹就是脾暴,在监狱里关了一夜,肯定能知道自己错了……,你看,要不要把她们放出来,我肯定会让她们向秀秀道歉的。”
裴钰安觉得让常生提前守在这,不准赵家人再去见云郦是很明智的决定,就算她再次心软,给他个机会,也不过是再伤一次她的心。
裴钰安转过头,冷声对常生吩咐道:“送回去,我不想夫人还能在再村里瞧见他们。”
“属下遵命。”常生领命,然后看着赵全道,“你是要自己走回去还是我绑你回去?”
赵全后退两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敬酒不吃吃罚酒,常生懒得和他解释,直接捡起地上的绳索,赵全见状想跑,哪里跑得过行动迅速的护卫,常余反手抓住他的人,利落地绑牢他的双手,捂住他的嘴。
正准备带人离开,这时背后再度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你们想对我爹做什么?”
裴钰安扭过头,这次说话的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眉目和昨日见过赵翠翠很是相似,但同样,眉眼间也有一股戾气。
裴钰安看着他,赵庆也盯着他。赵全被捂着嘴,不由得呜呜两声,赵庆瞪着裴钰安道:“你就是赵秀秀的男人?你以为她是什么好姑娘吗?从小就心思歹毒,还想放蛇咬死我娘……”
话没说完,扁余已经利落地捂住他的嘴,“属下这就将他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