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昔突然觉得苏珂欠揍,便狠狠地刮了他一眼。瞥见他身上的衣裳,冷飕飕地说:“我觉得你穿红衣好看,何苦装成优雅公子呢,还是担着你的艳丽动人吧。”
她没有看见苏珂眼中的黯然,使得他身上的墨绿长袍都渺无光彩。但他依旧扯着快要崩塌的笑容,退出房门。
…
苏珂刚走,云昔刚准备躺下休息,门突然啪的一下倒了,那人探头探脑的审视着静坐的云昔。
云昔脸上划过几道黑线,冷冷地看着房门口滑稽的一幕。
桦墨十分泼妇的插着腰,颇有骂街的节奏:“我说梓墨,书画两位大小姐,下次推门能够先打招呼吗,没看到小姐在休息嘛,你们怎么不知道收敛一下,府里的门是准门订制的,推不坏,可这客栈的门哪里能够承受住你们俩的力气啊…你们…”
见梓墨还要继续说,好说话的书画插嘴道:“这不是见小姐还没有休息嘛!再说我们有事向小姐说明。”
梓墨一旁应和着,一派清风之感。
“你们都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丢人…”
云昔扶额,梓墨和书画是跟在她身边的暗卫,性格相投,武艺超群。这没打倒几个人,倒是把她家房门给推断数十个。
摸了摸茶杯边沿,又缩回手,还没过一会儿,茶就冷了。
“梓墨啊,下次推门记得不要用内力,到现在还控制不住使用内力吗?”
梓墨长着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比苏珂更柔更美,眼含秋波大概就是如此了。此时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看着云昔。
“小姐,本来是控制住了,可是自从府里按了那样的门,非得内力才行,到这儿就忘了,请小姐责罚。”
书画一听急了,看着梓墨跪在地上,二话不说,也跪了下来。
云昔揉了揉太阳穴,恨铁不成刚的摇了摇头,“好了,都起来吧,说说打探到什么事儿了。”
书画扶着梓墨站了起来,梓墨不忘嗅嗅鼻涕,擦擦眼泪。
云昔肉疼,想着又要赔钱了。
“小姐,你命我们在丰都产业青楼中收集情报,最近有大量武功高强的人物涌进,似乎是受人指派而来。”
书画率先开口,与梓墨不同,书画温柔大方,一双卧蚕眼水灵灵的,一张白洁无暇的脸,让人赏心悦目。
“这个我知道了,说重点。”
梓墨止住眼泪,突然正经起来:“有人向一些朝中重臣打听尊凰帝姬,许是与这次寿宴有关。我们打听到,云罗公主准备在寿宴将尊凰许配下嫁。听说她比较看中北英王。”
云昔想了想,如今北英是个新犊,掌管国家不过一年,无子嗣,无后妃。而且极其凶残,阴冷。刚上位没多久,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云罗公主属意他,云昔是万万没想到的,此人不是好控制的。虽然盛天日渐衰弱,但也不见得怕这些诸侯国。
“北英王此时人在驿馆,昨个儿云罗公主驾临,只见了北英王一人,恐怕此事不妙。”
书画为云昔添茶,脸色难得一见的凝重。她不是不知,小姐将要进宫,必会陷入绝境,所以她不得不慎重。
云昔淡淡扫过杯中漂浮的茶叶,随后抬眉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明日不会有任何事的,放心好了。”
…
☆、无中生有
箜篌台是盛天著名的观赏台,丝竹管弦乐,无不奢靡。台面空旷,占地面积极广,分五阶,一阶尊,二阶贵,三阶为平,四阶贱,五阶散。五层错落有致,使得人眼花缭乱,好似硕大的弧形拱板。视野也是前所未有的三角区,周围树丛灌木,好不幽静。是幽会,说情的好去处。
云昔随着宫人进入盛天帝宫,一路上经过不少亭台楼宇,那浩然倨傲的气势着实像极了昔日鼎盛昌隆的时期。
云昔蒙着面,一袭粉色水纹长衣,内罩暗红长衫,外扣红绸。仿若仙承入世一般。今日,她进这宫中只为一事,探探这盛天垂死挣扎是为何。所以她扮成跳舞的舞女,与著名的明羽坊一同入宫。
梓墨在前走着,同样的装扮却不如云昔的那般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