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顿了顿:“王上,云小姐本就体虚,又受了风寒,加上往昔的一些伤故,身子受不了,所以晕过去了。”
“只是…”
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承景焦急的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位云小姐体内有余毒,碰到烈酒扩散了,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来。”
“什么!本王命令你,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务必让昔儿平安无事。”李承景气愤的揪住乔治的衣领,拉近对视威胁道。
“臣定当竭尽全力。”
云昔中毒,加上饮酒,身子已经到了疲累的顶点,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查到瑾祯的下落没有?”阴寒的地宫内,暗处站着修长的背影,投影在墙上的黑影异常森然。
“属下无能,只在燕都发现过瑾祯的下落。”
“他没回东秦?”
“属下得知,瑾祯受了云刹门石堰的蛊毒,至今还未解开,一直昏迷不醒。”
跪在地上,同样穿着黑衣的人恭敬的说:“属下还得知,奉氏家族近日来有些躁动不安,奉老家主怕是快不行了。”
“哦?”因为灯光太暗,并不能瞧见暗处那人的表情,他满是兴趣的点了点,抬手挥退了两人。
背后那道暗门缓缓打开,李承景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坐在那人面前的石桌前,冷声道:“那毒,你加工过了。”
这句话是个肯定语句,带着质问的意思。
光束打在那人的脸上,逐渐可见人的轮廓,只是那人右边脸上有一处十分恶心的烧伤,他用黑布小心翼翼的包裹着,不希望有人看到他的丑陋。
“你知不知道昔儿她不会武功,若是毒再加深一点,会要了她的命,黑祁,我知道你恨皇甫家的人,可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和昔儿没有关系,据我所知,那场大火并非皇甫氏的人所为。”
“即使不是皇甫家的人,也是他们推动的。”黑祁愤怒的一掌拍在石桌上,将摆在石桌上的茶杯都给震碎了。
李承景皱眉不悦:“本王现在命令你,将解药拿出来,并发誓不会碰云昔一根寒毛,否则本王不会帮你复兴你的国家。”
“如果我说不呢。”
“你不会的,黑岩国在盛天的诸侯国中,势力仅次于四大诸侯,若非当年一事,恐怕如今局势该是六国同立。”
黑祁不屑的笑了笑说:“北英的王上凭什么会认为,你一定是天下的后主。”
“就凭在我北英的皇甫云昔。”
“可我怎么看,王上是喜欢上皇甫云昔了呢。”
李承景猛地抬头,被人戳中心思,他危险地盯着黑祁的眼睛,皱眉不语。
“如果王上是以心爱的女人为由向我讨要解药,那么恕黑祁不从命。”黑祁不屑的扫过李承景的表情,转身欲走到黑暗中。
李承景愣在当场,突然有些迷茫深锁眉头,自语道:“为夺天下,本王可以不择手段,包括心爱的女人。”
从黑祁那儿无果后,李承景呆立在殿前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下心来,走进寝宫。
床上云昔正安宁的闭着眼睛熟睡。
恬静唯美,是李承景从未见过,也是最美的画面。精致的五官柔和的如白云一般,薄如蝉翼的嘴唇微微上扬,不似笑亦不似难受。
他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昔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王上,丹玉郡主求见。”站在殿外的碧蓉不忍心打扰这样宁静的画面,与她并肩的另外一个侍女,大胆的通报道。
碧蓉皱眉望向那侍女,心下叹气。若是王上心情好的话,也许会放过丹玉郡主吧。
那侍女通报的声音使得云昔皱起眉头,颇为不舒服的紧抿嘴角,李承景尖锐的眼眸扫过站在殿外的两人,浮起一丝冷笑。
最近是该收拾收拾势力颇大的旧臣了。
他一言不发的步出寝宫,在碧蓉身边停了下来,冷漠地吩咐道:“昔儿若是醒来,立刻通报。”
碧蓉点头哈腰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