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乍见宁嘉徵血流如注,抬爪掐住宁嘉徵的侧腰,将宁嘉徵提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责备道:“你太过莽撞了,合该徐徐图之。”
“我只是不喜食言而肥,操之过急了,无事。”宁嘉徵吐息发紧,倏然落下泪来,“奚清川觊觎我多年,终是没能得逞。”
“嗯,你并未食言而肥。”穷奇见宁嘉徵哭泣,腾出右爪去擦宁嘉徵的眼泪,泪水一下子打湿了他的毛毛。
宁嘉徵被奚清川囚禁了三年,惨遭磋磨,宁嘉徵坚持向他献身,亦是为了报复奚清川吧?
“你何必为难自己?食言而肥并无不可,要报复奚清川亦不急于一时。”
虽然他不是性。淫的龙,不过他并不认为惟有两情相悦方能交。尾。
眼前的宁嘉徵泪如雨下,显然心里百般不情愿。
宁嘉徵吸了吸鼻子,展颜道:“春。宵苦短。”
他本以为同穷奇交。合定然痛苦难当,但现下他只觉得畅快淋漓。
一则是因为穷奇过于温柔了,明明生着一副令人闻风丧胆的模样,却处处为他着想,还愿意被他挼;二则是因为奚清川最为珍视他的处。子之身,而他隔着百子帐,当着奚清川的面,将其献给了穷奇。
穷奇委实理解不了宁嘉徵的心思:“你可知自己受伤了?你难不成喜欢自虐?”
“我知晓自己受伤了,但不打紧。”宁嘉徵将眼泪蹭在了穷奇心口的皮毛上,“我并不喜欢自虐,继续吧。”
穷奇叹了口气,而后将自己的右爪送到了宁嘉徵唇边。
宁嘉徵便亲了亲穷奇的右爪。
穷奇解释道:“被你亲的滋味固然不差,但吾的意思不是让你亲,而是让你咬一口。”
宁嘉徵不明所以:“为何?”
“吾身负上万年的道行,你咬吾一口,吸食一些吾的血,受伤之处便会立刻痊愈,身体状况亦会好不少。”穷奇眼见自己的肚子被鲜血濡湿了大半,催促道,“快咬吧。”
宁嘉徵矢口拒绝道:“不咬。”
穷奇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伤害穷奇。
“你不是说‘春。宵苦短’么?你若不咬,这春。宵便要戛然而止了。”穷奇将右爪抵上了宁嘉徵的唇瓣,“快咬。”
宁嘉徵敷衍地咬了一口,当然咬不出血来。
“吾的皮毛太过厚实了,不好咬吧?”穷奇话音未落,已化出了人形。
穷奇的人形生就一副好模样,只是过于冷峻了,瞧来不好相与。
宁嘉徵端量着穷奇,瘪了瘪嘴巴:“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本相。”
听得这话,穷奇变出了尾巴来,往宁嘉徵手里一塞:“尾巴给你把玩,你且乖些。”
宁嘉徵如获至宝,顺毛挼,逆毛挼,不亦乐乎。
穷奇满心无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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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徵顶着一张连胭脂水粉都遮掩不住苍白的面孔,严谨地道:“算不得一床榻,至多五分之一床榻。”
“你便不怕自己有个好歹么?你该当惜命些。”穷奇强行将右手食指送入了宁嘉徵口中。
宁嘉徵含含糊糊地道:“我不是不惜命,我心里有数,这点血要不了我的性命。”
他很是擅长忍受痛苦,譬如他分明在“琼玑盛会”之上受了不轻的内伤,却一个人都没告诉。
穷奇威胁道:“快咬破吾的指尖,吸食血液,否则这尾巴便不给你把玩了。”
宁嘉徵抬目,深深地望了穷奇一眼,方才在穷奇的指尖上咬了一个小口子。
他轻轻一吮。吸,些微血液便滑过他的舌头,没入了咽喉。
果然如穷奇所言,不过弹指,他便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处破开的皮肉长好了,他尽数受损的筋脉亦舒服了些,仿若服下了灵丹妙药。
他不愿吸食更多的血液,当即吐出穷奇的指尖,认真地道:“多谢你。”
“不客气。”穷奇的尾音突地一颤,他定了定神,急声道,“尾巴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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