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我看着这柄重剑不是很服气啊。你这徒儿估计驾驭不了。”
“哈哈,”老天师微微一笑,“无妨,先占着,终有认主的那一天。”
肖凝一脸黑线,心道,“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险。滴血认主之后,不管服不服气,这个重剑便只能是吕忠的。谁也不好使。这便是器有灵的棘手之处。也是其特殊之处。”
重剑从天际落下,剑锋直指,正是吕忠那里。
“它很不服啊。”
肖凝冷笑。其实她也是看中了这柄幽沉的重剑,如果是个无主之物,她真的不妨带走。
“无妨。只是有些怨气罢了。伤不了忠儿。只是某人心痒痒,也只能心痒痒了。”
老天师微微一笑,可那笑容怎么看,都怎么欠揍。重剑在距离吕忠微毫处,沿着吕忠的鼻尖轰然落下,重重的插在了地上,半个剑身都插入了地下。
吕忠看着眼前这柄通体幽黑的重剑,缓缓的伸出了手,握住剑柄的刹那,瞬间用力,可是迎接他的不是拔剑而起,而是剑身纹丝不动。
“给我起。”
吕忠大喝,只是迎接他的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徒儿,别急,先过来吃口饭。应该是没吃饱。”
“呵呵,让他吃十缸饭,也白扯。”
盯着那重剑,肖凝那叫一个眼热。
“徒儿,别理她,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真是个没大没小的老家伙。”肖凝脸色一红,眼睛狠狠白了老天师一眼。
吕忠倒是无所谓,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更是没有在意,这便是心宽之人。心宽剑宽。
“徒儿,吃完饭你下山一趟,为师说过的话,也该兑现了。”
当吕忠听到老天师这句话后,他的身子瞬间一震,随后抬起头,努力的吞咽掉还没有咀嚼完毕的饭菜,开口道,“此话当真?”
“何时骗过你?”
吕忠瞬间起身,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院子外,随后更是如同一阵风一般冲了下去。
村庄最西边的那个房子烟筒上飘起了袅袅炊烟,菜香味更是飘了出来。屋子内,不大不小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肴,放在最中间的那条红烧鱼,色香味俱全。好像寓意着年年有余。
虽然这间房子好久没有点燃炉灶了,但是该有的都还有,一些米面油盐,至于食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铁石围着围裙走了出来,还真有些家庭煮夫的感觉。安安静静的,满脸油烟的傻笑着,他看着安静坐在门边,眼神眺望的绿凤,夕阳西下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是那么静谧安详。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风景,让铁石骤然愣在了原地,他不由得想起了他在三生石上的那一抹美好,“原来,那不是下辈子,而是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