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恒不紧不慢地答道:“图上画着,却被蝶衣给王妃留了下来。”
语毕厉恒眼神幽深地瞟着夜琉璃。
夜琉璃当即开口道:“那张地图分明是蝶衣无疑落下被我拾到的,怎么能说是蝶衣留给我的呢?”
厉恒却摇了摇头:“这么重要的东西,蝶衣怎么能轻易丢失呢,是蝶衣故意留给你的啊。”
夜琉璃略带生气地看了厉恒一眼,显然是颠倒了是非黑白。
厉恒用意显然是要从苏澈身上分得一杯羹。
蝶衣在这一刻脸色略显丑陋,比任何人都更能明白他是有意留了下来还是无意中掉了下来。
苏澈亦理解厉恒之意,抽了冷笑,自己有办法对付:“太子,您这句话是不是有点早?”
厉恒得知苏澈有口皆碑,笑得减弱一半。
果然,苏澈又开了口:“神机阁私藏兵马一事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你说父皇会不会生气?”
一时间寝殿寂静,众人不语。
许久之后,厉橪才打破寂静:“四兄弟,你们能不能有证?”
苏澈冷冷一笑:“本王若没证据,岂敢说出口?你以为本王是在吓唬你?你别以为你将私藏的兵马撤离,本王就拿不出证据了吗?”
厉恒现在却一点微笑也没有:“大哥又怎能私藏兵马呢?”
两兄弟同船而行,面对苏澈唱和。
苏澈则从容地说:“本王属实没想到,大哥居然能请得动太尉,那可是朝廷武官最高掌权人,你说是不是和太子殿下有关?”
苏澈的一番话挑明了厉恒与厉橪的脸。
夜琉璃心里也是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其中还有太尉的关系。
厉橪就是没有能力请动太尉去清理这个烂摊子,那就只有厉恒才有能力。
这样看来厉恒是和太尉串通一气了。
苏澈这才占据主动,抽了冷笑道:“本王现在重伤在身,善后事宜请太子及长兄。”
厉恒今来,有其用意,但事到如今,本已准备就绪,大半无法开口。
他站在那怨恨地看着苏澈,恶狠狠地笑道:“那样也不会影响四兄弟疗伤。”
语毕厉恒并没有忘记阴冷地看苏澈,转身就走。
厉橪象征性地看着苏澈,也走了。
他们人去楼空后不久,窗外的暴雨就停止了。
燕春走了过来,打开了窗子,凉飕飕的风吹到寝殿里,凉凉的。
夜琉璃不会再为苏澈扇吹风了,心中仍想着厉恒与厉橪,于是问道:“太子和摄政王这次来,必定不是只是探望你这么简单吧?”
苏澈端坐床榻,面色黯然:“他们来是想将本王一军,想在本王立功中分一杯羹,可却没料想本王知道的并不少。”
夜琉璃同意地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太子话里话外的,也想争功。可如今这件事是你平定的,他半点功劳也没有,陛下知道了,未免对太子有些失望。”
苏澈的眼睛里闪着冰冷的光:“本王想要的,是皇兄辜负了自己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