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发现小师父有时候会莫名的变呆。他走了过去,“快快醒来,我可没有法术,不会下定身咒。”
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响指,“小师父,你该不会当年上课时总是逃课,所以现在不敢见我父亲吧?”
“没有!”沉宴回过神来,认真反驳。
秦谨轻轻敲了敲沉宴的脑袋,“其实他那课,也就那样……小时候,我妈每次要哄我睡觉,就让我爸坐床头给我讲故事。他不讲童话故事,就讲些诗词歌赋,美其名曰陶冶文化情操,但讲的又着实有些无趣。不出一会,我就呼呼大睡了……你要是逃课了,我绝对能理解。”
“你这话可是大不敬。”沉宴轻声说道。
秦谨眨眼,又眨眼,眼波流转间,生动如万千繁华都在他眼眉。
“我就只跟你一个人说,要是我爸知道了……”说道最后,秦谨轻声笑了笑,比了举枪的手势。
他潇洒而随意地对着沉宴心脏来了一枪,却像是真有一枚子弹命中了沉宴胸膛。
为了避免打扰,秦谨这次回文城是乘坐私人飞机回去。虽然一路上安安静静无人打扰,飞机起飞前跟沉宴聊了一会儿就闭目养神了,可是长时间高空飞行下疲惫之感还是挥之不去。
但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望见处处熟悉的景致,还是令秦谨欣喜不已。
文城一如过去,漫漫白雪飘飞,坐落在文大后山别墅群的住宅宛如童话里的城堡。
皑皑雪色中,车辆驶过留下长长的印痕。
庭院里,迎客松剪裁得甚好,树枝上尤挂着当年高考前他去文城郊外古刹里求来的福禄,福禄染上一层霜雪色,在风中摇来晃去。
秦谨按动门铃后,又转头望着站在他身后紧张之色外露的沉宴,“别紧张,我爸这人很随和,你也算他的得意门生了吧……他爱才惜才,说不定等下都不理我,就光顾着和你谈天说地去了……”
他生于此长于此,这里一草一木,他都再熟悉不过,十分自然随性地和沉宴聊天。
一大段话说完,秦谨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门铃按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人过来开门……
他心里正涌出了不好的预想,结果门里忽然有了动静。
“椰子?”秦谨听见椰子那短促热烈的吠叫声,“快给我开门……”
“啊?”沉宴有些不解。
结果下一秒,门竟然真的开了。大门从里侧推开,一个巨大的白色生物也瞬间扑了上来,压在秦谨身上。
“椰宝,你太重了,必须要减肥……”秦谨话都没说完,椰子万分热情地在秦谨身上拱来拱去,小小的眼睛里盛着大大的热情。
家里摆设还是旧时模样,秦谨将行李箱放在一旁后,就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毫无想象的趴在那给老爸老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