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叔叔伯伯最佩服云叔,以前我还有点不相信,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云叔真是老当益壮,胆识丝毫不比我们年轻人差。不,”泉说到这里,低头摆出一个假意恭敬的姿势,“应该说,云叔一直都是如此,我这样想真是小瞧云叔了。”
“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哈哈……”云叔哈哈一笑,把泉的冷言讽语全部打散了。
像云叔这样的人,性格豪爽,一笑抿恩仇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就像现在,他几个哈哈大笑,就让现场紧张的气氛消散不少。而泉显然对此并不在意,依旧按着他自己的习惯说话,更未因为云叔是长辈就多了尊敬。
他们这样的人,年龄这东西只是场面上偶尔为之的礼节,真正看的还是实力。
“怎么是拍马屁?云叔这一招,可是谁都想不到的。竟在我没眼皮底下抢人,叔叔伯伯里除了云叔没人敢这样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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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大吃一惊,刚刚劫持我们的人竟是云叔派来的,云叔这人看上去还满和气的,怎么与泉干上了?难道?心里一惊,迷茫的神色也渐渐清明起来。
泉刚说完,就听到云叔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让你看笑话了,让你看笑话了。”他话里未有长者的倨傲,与他斯文外表还挺搭。
“好了,我该回去了。”云叔笑完,便准备离开,只是在离开时,他朝泉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承蒙照顾了。”
泉没有为难云叔,很快就让他离开了。
我们这群人看着云叔离开后,便往宅子走去,一进一楼大厅便见到一直未出现的壬。
“就这样让他走?”泉握着蓝虞的手走近壬。
“你说呢?”壬嘴角上扬着,眼底却丝毫笑意也没有,很是阴森。
“不着急。”泉回过一句,放开蓝虞的手。
大厅很大,想要上楼完全可以避开他们,但我未上楼,而是转身离开了大厅。
夕阳将下,还有余辉斜射在草坪上。我躺在草坪上,侧脸看去,是一片金黄|色的草地,很美丽,也很眩目,眼睛也几乎因为这眩目的光线而难受起来。
闭上酸涩的眼睛,眼角一下濡湿,却未结成晶体,很好。
(4)
“害怕了?”泉的声音传进耳朵。
我睁开眼睛,就见到泉坐下来。
“哪能丢你的脸呢。”我客气一笑。
泉捏了捏我的脸。
“东堂赤也是你们抓走的吧。”我开口问他。
“没错。”泉也不隐瞒,直接说出。末了加一句很是温情的话,“明天你跟蓝虞不要去上学了,出去危险。”
“他是云叔的儿子?”我先点点头,继续问道。
“嗯,云叔唯一的儿子。”
云叔,本名久我云,一出生就是黑道上的人了,他的父亲是扇云组的重要干部,云叔刚出生便是扇云组的人。
扇云组不若青昊组这样强大,相反它很弱小,一直受着其他帮派的欺负,至于进入“隐”更是不可能。
虽说一出生便是扇云组的人,但久我云本人却无意角逐黑道世界,10岁久我云便离开日本去美国,直到他父亲在一次帮派火并中死去,久我云才从美国回来,之后便接替了他父亲在组里的位置。
那场火并死的不仅是久我云的父亲,扇云组的组长和几名重要干部也都丧命,扇云组面临解组的危机。
当时接任扇云组组长位置的是前组长的儿子,佐藤劲为,本来久我云也会在那场火并中丧命,但他命不该绝,佐藤劲为在火并的前一晚便前往美国找久我云。
久我云与佐藤劲为是儿时伙伴,在久我云去美国后,佐藤劲为不时去美国看他。
久我云并不是个野心很大的人,那场火并,他也伤心,但他是为死去的父亲伤心,而不是为扇云组,但佐藤劲为不一样,这个从小就以扇云组组长为目标的男人岂会甘心扇云组退出历史舞台。佐藤劲为要久我云帮他。
佐藤劲为与久我云是从出生后就认识了,两人的感情非一般,久我云即使不想进入黑道,但佐藤劲为开口了,他不能推拒。
之后扇云组在两人的努力下也慢慢恢复元气,甚至受到了“隐”的邀请。但是随着扇云组的振兴,两人的关系却变糟了,没人知道原因,大家只知道,扇云组的久我云就要变成丧家之犬了。
对这些,久我云表现得很无畏,那时久我云已经慢慢不参与组里事务了,他终日在黑街游乐。
东堂赤也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东堂是他母亲的姓。东堂赤也的母亲是一个妓女,当时与久我云有过几次来往,哪想到竟怀孕了。
会这样说,是因为久我云有个鲜人知道的“毛病”,久我云的体质不易使人受孕。久我云跟女人玩时,偶尔还会故意不戴套子,但没有一个女人为他生过一个孩子,除了东堂赤也的母亲。
东堂赤也的母亲在怀了久我云的孩子后,并未告诉久我云。那也是聪明的女人,那时的局势,若让其他人知道她怀了久我云的孩子,相信她和孩子都不保。其实东堂赤也母亲还有一条路,那就是打胎,但她不愿意,因为她喜欢上了久我云,喜欢到愿意为久我云冒险,用这条低劣的命为久我云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