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绾将自己与程濯相恋的事情,还有与李忱的事情都说与苏承峘,越说越觉得李忱是被爹爹怨打死的。
“。。。
。。。您说宿命,难道女儿的命比他金贵?他虽为护卫,亦是别人的儿子。他是为了女儿死的,爹为了保全苏家杀了他。”
苏绾已经泣不成声。
苏承峘不语,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如此看待此事,从前女儿身边除了身边的泌玉璞玉二人,并没有在乎的下人。
李忱才在她身边短短几个月而已,他原本想着并不会有什么影响,至少他的女儿被保护的这样好,断断不会在意一个李忱。便是在意,顶多几日便会忘却,谁不是这样呢?人死了就没了,便是提及都会无从说起。
看着眼前的女儿苏承峘快有些不认识了,若非她方才亲口说了自己对程濯有意,他差点就觉得女儿瞧上了李忱。
苏承峘在战场对变化多端的战局从未发怵过,可是如今对女儿的问话着实让他两眼一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女儿近来鲜活了些,聪明了些,感性了些。
很好,却也不好。
看着她哭的如此伤心,苏承峘倒是有些怀念那个没心肝的死丫头,至少不会共情,便也失去许多伤感。
李忱死后没几日,太子府册封了程洺为侧妃,二十四日办了婚事,只是比起三皇子事先定下的要盛大一些,皇家颜面总算得以保全。
程濯的差事也恢复了,京都又回到了热热闹闹的时候,女眷们张罗着入冬赏菊,酿酒,斗诗。。。
。。。
没有人在意一个苏家的护卫死了。
沧浪阁。
泌玉进门,左顾右盼之后才放心的凑到苏绾跟前儿,“姑娘,今日奴婢出去,被小乞丐塞了一张字条。”
苏绾打开字条,是程濯的字,他要见自己。
是啊,日子还要过下去,程濯他们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马车上,苏绾听着泌玉璞玉二人闲谈。
“大房的姑娘也不知道失了什么心,没觉得她见过几次李忱,那日竟哭晕了过去。”泌玉开口。
她向来心直口快。
其实自从那以后,无人敢在苏绾面前提及李忱,生怕引得苏绾不悦。璞玉见泌玉说到李忱,便狠狠的瞪了一眼泌玉,泌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苏绾看出二人的心思苦笑一下,“也不必如此,你们说的可是苏妗?”
李忱,都已经死了半个月了。
那日之后他再没入梦,便是自己追问爹爹他葬在哪里,苏承峘都没有说,她想去祭奠,想去致歉,她想照顾李忱的家人才发现自己竟一无所知。
李忱没有家人,他是孤儿。
苏绾只知道这么多,那个为自己死了的护卫竟没有家人,苏绾有些后悔,当初应该待他更好些。
“是,苏妗姑娘向来胆小,那日不知怎得冒出来,哭着求将军,见人没了就哭晕过去。众人才知道原来苏妗姑娘心仪李,李,李护卫。”泌玉讲着,时不时看着苏绾的表情有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