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的度很快,我知道初三是和我们同样的时间放学,我争取走在他们前面。走到校门口,看见门口一堆混混,比往常多很多,往常最多时也就2o来个人吧,我目测一下,外面最少有1oo来人,声势很吓人,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来打我的吧,我感觉不是,不过都穿着初中的校服。我的心很忐忑,一跨出校门,我就看到小东子和西瓜了,他俩就在校门口的侧面站着旁边还有几个平时眼熟的混混。西瓜和小东子他们上来就扇了我一个大嘴巴,我没闪开,我还等他们讲讲呢。虽然嘴巴没躲开,但是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书棒第一时间就抽了出来。一棒子挥了出去,砸在了小东子的脸上,这时我就看,在校门口的那1oo来人都冲了过来。
我的天,当时我想都没想,直接拔腿就跑,什么也不管了,就是跑啊。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后面一群人,全在追着,反正是数也数不清的人。跑了几条街,我都跑了1站多地了,虽然跑的是小道,但是位置我还记得清。后面还是一群人在追,估计他们也是很兴奋,换位想想,要是我,我也会一直追,那么多人一起追一个人,精神头肯定足。当时的情况,就是累死,也得跑,我就感觉我内在的潜力都挥了出来,越跑越来劲,度根本不减。幸亏书包里只有个饭盒子,没别的东西,我也不管了,一下就把书包扔了,连书棒都扔了,就是怎么能跑的快,就怎么跑。
一直跑到大道上,我也没敢横穿马路,车很多,我直接顺着道牙子继续跑。我在一回头看,还是很多人在追我,不过他们离我的距离远近不一,跑的快的,就在前面,跑的慢的就在后面。那场面可以想象了,一群初中的学生,追着一个高中生,满大街的跑,周围的人都在看,我就留意所有和我迎面而过的行人都用惊怕的眼神看我。大家都能想到,只要是我被抓到,那是什么后果。我跑到了十字路口,也没有过车道而是往回家的方向也就是学校的方向跑了回去。
回想当年的我,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跑到后来,双腿基本都没有感觉了,机械性的跑,度也慢了,不过肯定是不能停的,我回头看,离我最近的起码也得1oo多米远了。初中的运动会3ooo米第一名绝对不是盖的,高中运动会3ooo米第一圈第一名也不是徒有虚名。我看基本他们追上我是很难了,我就开始快的走路,也不跑了,一边走,一边喘气,我就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浑身热了,脸都是烫的,我估计脸肯定全都红了。走了一段路,脸越来越烫,而且开始有了恶心的感觉。再回头,人影都没了,我又从大路走进了小路,以防他们坐公交车追赶。
就这样一直走回了家,我都没敢坐车,月票也丢了,当时的月票一定就是3个月,不过才15元钱,票价是5角钱。这一丢,损失可就大了,外面一个月就得27。关键是每天还得准备零钱特别的烦躁,我当时脑子里都是月票和书包,不应该扔书包的,有点后悔了。回到家,老妈问我怎么这样子,我想了想还是没告诉她,说晚自习踢球踢的。其实当时的天虽然没有完全黑,但是根本也踢不了球了,老妈说了我两句就没再说什么。都没现我的书包没有了,我冲了个澡在家里,吃完饭就出了门,过度运动以后,大脑基本属于空白。我只想了一件事,我得去买把砍刀,大晚上都快9点了,我家门口只有小卖铺还开的门,买不到砍刀,买个水果刀应付一下也行。
小卖铺的老板我认识,我就问有没有水果刀,老板告诉我没有。这可怎么办,我总不能回家拿菜刀吧,螺丝刀也不行啊,家里一把水果刀都没有。我当时脑子一转,去你妈的,买把锁头,我买了个最大型号的锁头。回去加工一下,当防身武器是一点问题没有。用锁头打架,我是从来没用过,但是我爸那一代人经常用的,我爸的一只眼睛就被锁头砸过,当时都以为被砸瞎了,不过幸好的是,只留下一道黑杠。那还是我在不懂事的时候,大约4-5岁吧,我爸骑自行车栽我和我妈出去,和外面的人吵了起来,动手打的。
我回了家,用绳子和铁丝,绑在了锁头上,长度也就不到1o厘米吧,抡起来相当的得手,能使上劲。我还刻意出去试了一下,砸在水泥地上,就是一个大白印,估计砸在头上肯定得开瓢,这玩意还砸不死人,而且一下估计就能见红。试完威力后,我回了家,继续改造,因为我得拿得住,别一下子甩了出去,那我可就傻眼了。我用铁丝做了个套子形状,然后用绳子缠了一圈,再握在手里,甩了几下,感觉基本没问题了,大功告成。明天就大开杀戒,看谁做第一个倒霉的。
武器做好了,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脑子才清醒了很多,想起了很多事情来。昨天那么多人堵我,估计是把整个初三喜欢凑热闹和能混的都聚集了。因为我无缘无故的打了初三的学生,他们肯定是凭着这个借口来收拾我的。其实我们学校的初中部和高中部,基本都是互不想干的,高中的学生瞧不起初中的混混,从来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初中的混混也从来不找高中部的麻烦,因为知道毕竟年纪差在那,而且我们高中也没有几个混的。要不是韩晓雪,我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毕竟被撞一下没有什么的。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就一直想,这事该怎么解决,实在不行的话,就得找郭强了,郭强给他学校那群人给带来,摆平这件事应该没什么问题。或者找烟疤女,烟疤女在这一代混的都比较明白,找个能说上话的人,和小东子他们谈谈也差不多能解决。这是我的第二条路,第一条路,就是靠自己摆平,打!还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找学校老师,起码家里有人。到了学校,我的手一直放在书包里,今天背着我以前的旧书包,也没带饭,就拿着锁头。早上校门口和往常一样,人很少,我来的比较早,学校基本没几个人,因为要值周吗。
我上了楼,才现教室的钥匙也在昨天的书包里,妈的,只能翻窗进去了,要么就得去楼下的传达室里去要钥匙。我懒得下楼,翻窗进去后,拿着值周袖标和锁头就下了楼去站岗。值周袖标虽然擦过屁股,但是被我冲洗完后,一点味道没有,我也没戴在胳膊上,而是握在手里,把锁头藏在里面。只要是哪个彪子敢跟我叫,我今天就让他死!站了一会,学校上学的学生越来越多了,不少初三的学生都看我,有的还指着我。我根本不惯毛病,骂道:你指你妈啊,你再指一个。那初三的学生,看着我,没敢出声,不过眼神里就是一副不服的样子,这样的人我知道,就是个小楼喽,跟着混的。我只能这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再怎么不行,还轮不到你们这群废物来跟我猖狂。我就一直这样,谁敢盯着我看,或者指点我,我就骂他,根本没人敢跟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