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与邵初琪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质的改变。若换做是以前,只怕他还没能凑近邵初琪的身体半分,就被她无情地推出去了,哪里还像刚才那样跟她来个深情之吻?
文锋脸上笑意连连,眼中的玩味之色隐而不发,很是享受现在这一刻。只见他掰直着身体,硬是不让邵初琪将它挪动半分,让她察看他头上的伤势半分。
不知怎的,眼前一片雪花闪过,黑白相间,脑中闪过一阵晕眩,额上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随即,眼前又恢复一片清明,脑中的晕眩感骤然消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怎么了?”俊逸的脸又苍白了几分,邵初琪脸上的担忧之色加重。
文锋看着邵初琪黑曜石般幽深、迷人散发着睿智光芒的双瞳,轻轻一笑“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邵初琪蹙着眉,一脸不明地看着他。
“只是琪儿你不觉得你刚才将我玉洁冰清的身体看光了,现在又说要看我的脑后,察看我的伤势,你不觉得这样有失公允吗?”邵初琪听到文锋说她已经将他的身体看光了的时候,脑中不禁回想起那令她热血喷涌的画面。。。。。。
麦色的肌肤在火光的照耀下,好像镀上一层金箔散发着一层柔光。胸前两粒凸起的小点,好像树上成熟待摘的红豆。腹部那六块清晰可见、纹理清晰的腹肌。。。。。。
邵初琪想起刚才文锋身上的衣服被她脱光光的画面,喉咙总突然冒出一阵干渴,她极为不自然地吞咽了口口水,潮红从脖子上冒出来,染红她的脸颊蔓延到耳后,整张脸红的就像熟透了的番茄,煞是可爱。
“我。。。我那是为了将你身上的衣服烘干,免得你着凉生病了。”明明是正经八百恰当不过的理由,可不知怎的,从邵初琪口中说出来,竟有些心虚,好像做坏事却被别人发现了的意味。
只见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刻意避开文锋的眼睛不去看他。
文锋见到她这个样子,心中更是得意,玩心大起。
只见他抬起手,捧起邵初琪红得发烫的脸,硬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知道啊,你将我身上的衣服扒光是为了不让我受冷、生病,这些我都知道的。”
“知道就好,那你还。。。。。。”
“赶紧将头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头有没有磕伤了。”邵初琪拧着眉,脸上的尴尬之色荡漾无存,就连蔓延到耳根后的潮红也退散了几分,一股大夫气息油然而生。
话落,伸出手,想要将文锋的头掰过来,好好地察看一番。只是又像上次那样被文锋避开了。
“琪儿,先别着急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邵初琪看着文锋嘴角上的笑意,怎觉得这么吓人呢?
心中升腾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你又想干什么?”
文锋轻笑了声“我在想既然你都将我看光了,那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呢?”邵初琪听到文锋的话,小嘴微张一脸的惊愕。好不容易消退了些的潮红又再次袭了上来。
他噙住笑意,眼中的星星点点宛如九天之上的银河,闪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我。。。才不要。”文锋好像预料到邵初琪会说这一番话,嘴角的笑意顿时塌了下来,化为一脸的伤心,好像被人活生生地嫌弃并且抛弃一般“琪儿看光我的身材却不对我负责,难道是嫌弃我不成?”
“既然这样,琪儿又何必看我的伤势管我的死活呢?还不如让我的伤口发浓溃烂死了算了。”
若换做以前,在邵初琪对他还没有男女之间感情的时候,一定会抬起脚一脚踹到他身上,大骂他一个男人却要摆出一副娘娘腔的姿态,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话,然后一手拽过他的手,管他愿不愿意先看了他头上的伤势再说。
可是现在。。。。。。
文锋的伤因保护她而起,再加上刚才在河水里泡了这么久,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下风疾,从此头痛就会伴随文锋一生,难以治愈。
“不能这样。”邵初琪蹙着眉,话——脱口而出。
文锋听到邵初琪说他不能这么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
只见他嘴角重新绽放起笑容,就连眼中也充满笑意“既然琪儿说我不能这样,那就算你要对我负责喽。”文锋很是得意地看着邵初琪。
“我。。。。。。”邵初琪听到他的话,霎时羞红了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人们都说,陷入爱情这个漩涡里的人都会变成白痴。
只是,邵初琪自问自己与文锋之间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被他弄得像个白痴,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怎么?你不愿意吗?”文锋的脸即刻阴沉了下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等死算了!”文锋毫不客气地对邵初琪下逐客令,俨然有种弄假成真,如果邵初琪不答应对他负责,他就自己一个人呆在这等死的感觉。
“我又没有这个意思,你身上的伤是因我而起,于请于理我都该对你负责,我不会放着你不管的。”文锋自动将邵初琪说的前半句话过滤掉,脑中仅紧紧记住邵初琪说的“我该对你负责”这句话。
“那好,既然琪儿说要对我负责,那就吻我一下以作定金吧。”文锋说这话俨然有种市井无赖专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随即闭上双眸,嘴角微扬起一个角度,用手指着自己冰冷发白失去血色的脸颊“喏~亲这里一下,我就答应给你看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