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心平气和地投币,拨号,嘟声响起。
文初现在也终于安静了下来,脸也好奇地贴近了电话听筒,问题是那听筒就搁在鲁如花耳边,这样一来基本就相当于和鲁如花在……
文初有些恍惚了,摘了大围巾的鲁如花脖子很是纤细,果然是有种清香的味道。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吸血鬼对女人的脖子感兴趣……原来真的很吸引人啊……
“喂,文斐哥?”鲁如花忽然开口,电话接通了。
文初一阵恶寒,鲁如花这家伙,叫哥叫得倒亲近。
“嗯嗯,我是鲁如花,你在家吗?”
文初不由得凑近了听筒偷听。
“啊?没在家啊。”
文初松了口气。
“那你能到S大附近来一下吗?嗯,对,接一下文初,他现在没地方住,也没带钱。……我啊,我有地方住,不用了,谢谢。是啊,我们在学校外面进不去了……啊?让他跟着我?不行啊,我那个……我房子小……啊?他不怕?喂喂,文斐哥,文斐哥!”鲁如花绝望地对着电话喊了几声,对方已挂机。
电话亭里恢复了安静,文初轻咳了声。
鲁如花郁闷极了,转身仰头质问文初:“你说实话,他是不是你亲哥?”
文初用力点头,心想不是亲哥能这么……吗?哥啊哥,你可真是……机灵啊……
于是,十分钟后,文初已经心满意足地站在鲁如花的小屋里,指手画脚。
鲁如花一嘴牙膏沫子,毫无形象地、恶狠狠地瞪了文初一眼,以身体语言表达了对他的要求的无视。
这屋子里没热水器,只有个水龙头,能凑合着洗洗漱漱。
“这台球案子这么小,怎么睡呢?”文初故作为难的表情,瞧着屋里仅有的可能充当床的这个破案子说。
鲁如花漱完了口,简单说了句:“要不就一起住,要不你在纸箱上凑合。”
文初更加“为难”,“一起住……我倒是没什么啊,可你是女生,你不介意吧?我觉得不大好啊。”
“那你在纸箱上凑合吧。”鲁如花干脆地说着,站着就脱了鞋袜,又从纸箱里翻出双拖鞋穿上了,水龙头一开,接了盆凉水,脚踩进去,水凉得她直咬牙。
文初在一旁看得打了个冷战,“女生用凉水洗脚,不大好哦。”
“我又不坐月子,洗好了,你来。”鲁如花龇牙咧嘴地蹦出盆子,快速擦干了脚,觉得这小屋越来越冷。
文初站在一旁皱眉不动,“坐月子?这女生真的不像个女生,瞧瞧这话,随便就说出来!
“不洗脚不许上床!”鲁如花见文初不动,立即开口威胁。
“哪来的床?破台球案子。”文初嗤之以鼻。
“不洗脚不许上案!”鲁如花摆了摆手,也不再答理他,自顾“铺床”。
文初越来越郁闷,鲁如花的一系列表现让他觉得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按说这小屋里孤男寡女的……她不应该害羞吗?她不应该表现得像个……吗?为什么她就这么……啊!反了,全反了!抓狂!
可是她说了不洗脚不许上案……文初郁闷地倒了鲁如花的洗脚水,又郁闷地自己接了盆凉水,然后傻站着说:“我没拖鞋。”
鲁如花回头看了看他,眼睛一亮,文初发誓,她真的是眼睛一亮啊。
“十块钱一双。”鲁如花不出一分钟就翻出双拖鞋递给文初。
文初一点儿都没感觉惊讶,他认为就算鲁如花此时从小屋翻出个原子弹,也不是件稀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