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暗暗的松口气,轻松自然的道:“如果格格不嫌奴婢卑微,奴婢愿意天天听格格的曲子。”
楚红一听,小嘴一撇,道:“身份卑微又怎么了?身份低微就不是爹娘生养的吗?只不过是富贵贫贱不同罢了!谁说身份低微就不可以做主子?靠自己的实力就能打造出一片天地!身份卑微就不可以一步登天啦?那也需要一步一步的过程。我们的……天命大汗不也是从十三副盔甲起兵,从而进步的创下了大金的辉煌史吗?”
墨菊同小佩听得愣愣的,怎么一个身份卑微又扯到了大汗了呢?
口中却道:“是,格格说的是。”
“格格,夜色已深了,奴婢伺候您就寝吧!”小佩道。
说着,一个瞌睡虫很快的找上了楚红,情不自禁的打了个盹。
“罢了,咱们各自休息去吧,你们不用再伺候了,我自己来便是。”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也该休息一下了。
“格格,还是由奴婢来伺候您吧!”小佩跟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格格生性刁钻的突然发脾气,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得了,我不是说让你们各自去休息吗?你们跟着我伺候了一天,难道不累吗?算啦,我们虽是主仆,但我们同样是人哪!忙了一天了,总会劳累的,去休息吧!别扰我了!”楚红摆摆手,同情的说。
两个丫头感激的会心一笑,满心欢喜的谢恩下去了。
楚红望着她们纤弱的身影,喃喃的感慨着:“可怜的丫头们,过去,你们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受了好多气。从今天起,我不但不会像真正的巴雅尔刁难你们,还会一心一意的为你们着想,你们一个个的做丫头已经很苦了,不能再让你们受苦了,我金楚红说到做到。”
思忖半晌后,她心中一定,目光中充满了柔和……
……@&※翌日清晨,楚红起了个大早,习惯性的取过抹布擦拭着每一个古董、每一张桌子、椅子……
轻松愉快的唱着昨日唱的青花瓷的歌曲: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睡眼惺忪的墨菊和小佩来到主厅,揉一揉朦胧的眼睛,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格格,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奴婢的事情,怎能叫格格去做呢?”墨菊惶恐的连忙要抢过楚红手中的抹布。
楚红轻盈的一闪,躲开她的手:“你能干,为什么我不能干?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让你们干了,那我坐着有什么意思嘛?”
“您是格格,我们是奴婢呀!”封建式思想的墨菊与小佩异口同声道。
楚红望着她们,苦恼的哀叹口气:“敢情昨个晚上的那番话,我白说了。”
此时的她宛如刚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
“楚红,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呀?”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楚红惊喜的望着眼前的来人:“侧福晋,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一面转身吩咐:“墨菊,小佩,快奉茶!”
“是,格格。”两个丫头应声而去。
“你还没回答我呢,拿着这个做什么?”大玉儿稀奇的看着楚红。
“我……”楚红一怔,垂首看了看手中的抹布,轻松笑道:“我大早上醒来,觉得无事可做,便取过抹布干起活来了。”
“啊?你干活?是真的吗?”大玉儿更稀奇的盯着她,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她,神情颇为诧异。
“当然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难道拿个抹布擦点东西,干点活,还影响格格的形象了吗?
古代的规矩就是多,怪不得连一向知书达礼、温柔娴静的紫薇都忍受不了呢,更别提小燕子了!
“……我只是奇怪,你大病了一场,改观竟然这么大?莫非……你真的悔悟了?”大玉儿眨都不眨的看着楚红,看来这孩子,心地还不是很差,经过这番教训,她知道错了,全然改观了!
“……人之初,性本善嘛!”楚红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嗨,巴雅尔啊巴雅尔,你害惨我了!
想我楚红曾是学校的校花,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品德嘛,看看我家里收藏的那些奖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