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汪新道:“这些我还觉得少。
若不是怕我还不起,我还想给她更多,想把她下半辈子生存生活的钱都给她。
可是,我能力有限。”他还有恩要报。
他这辈子好像亏欠的人很多。
“那好吧。”蔡小年把自己洗干净的桃子递给汪新,道:“你把桃子吃了,再吃些东西,不要自己折磨自己。
我去给你找,给你借。
怎么着也要给你把钱找来。”
“可以。”汪新犹豫着点点头。
可是桃子拿到手上时,他又崩溃了,他脆弱的祈求蔡小年道:“小年,我吃不下。
我不想这么颓废,我试了过,可是我根本吃不下去东西,粥喂进去,我恶心,我想吐,我觉得难以下咽。
我没有一点胃口,也没有任何吃东西的欲望。
小年,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你耐心等等我好不好?”
“…好。”看着他险些哭出来,蔡小年还怎么忍心逼迫。
他说:“最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的连累小姚的工作地更换到小车站了是怎么回事?
我碰见她了,该如何向她解释。”
“这件事你就算不问,我也要给你说的。
我需要给小姚给你一个交代的。”汪新面色苍白道。
他说:“那个写文章的学者跟我有旧怨。
他是拼着身败名裂也要毁了我。
所以,就算是报警,他说他也不可能放过我们。
我向段上汇报了这个消息,段上不支持我们闹下去。
再闹就全部开除处理。
对不起,小年,我也连累了你。”
汪新说谎了,他隐瞒了部分事实。
可是,那部分事实,他没办法说出来。
他想,他的梦想在两天前的那个夜晚就已经碎了。
他包庇了他的父亲,他隐瞒了这件事中最关键的点。
他已经不配称成为一个公平公正的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