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玲本不想跟这个自卑到只能通过不断打压别人才能获得平衡的人太过计较。
但见他越说越难听,终于还是没忍住,一瓶墨水直接照着牛大力的额头砸了过去。
墨水的盖没有盖,瞬间,刚刚还滔滔不绝的数落着姚玉玲的牛大力就被黑色的墨汁糊住了眼睛,顷刻间,墨汁蔓延了他整张脸。
衣服上也溅了不少。
看起来滑稽而可笑。
姚玉玲轻笑了一声,关上了窗户,一点再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姚玉玲,你…”牛大力在外面气急败坏道。
但听着周围人的哄堂大笑和对他的指指点点,牛大力面子上挂不住,还是落荒而逃了。
姚玉玲暗骂了一声:“晦气。”然后开始对稿子。
只是刚打开稿子,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起身打开门,惊讶道:“怎么是你?”
“我可不像你,一走就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蔡小年侧身进来,把提在手里的水果罐头和卤肉放在了姚玉玲的桌上,然后道:“我来看看你。
院子里的婶婶们都很挂念你。
让我替她们看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姚玉玲替他倒了茶水,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不会亏待我。
怎么可能会不好。”
“你还不会亏待你。”蔡小年浅尝了一口茶,道:“是谁为了打扮买衣服把自己饿晕了。
你不会不知道吧?”
姚玉玲:“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提!”
“我这是想让你好好照顾你自己,牛大力说的话很难听,也没有道理。
但有一点他说对了。
别为了打扮亏待自己的身体。
我们理解你爱美的天性,但身体同样重要。
姚玉玲,你在宁阳铁路大院虽然没住多长时间,但大家都把你看作是自己家的孩子。
都很担心你,想念你。
不像你,没良心一样,出去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是我的错。”姚玉玲赔罪道“以后我一定多多打电话。
有时间了去看看大家”
“说话算话。”蔡小年道。
他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的列车都快要开了。
我就长话短说。
姚玉玲,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告诉我们。
你是我们宁阳铁路出去的,他们有权有势,但我们也不弱。
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
长得漂亮不是你的错。
由此产生的后果都不是你的错。
你不必为此承担任何后果,也不用自责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