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混虽然仗着他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姑妈横行霸道,但轻重他还是知道的,这个小乘警摆明了想诬陷他是一个外国间谍或者国民党间谍。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承认,这些年打击间谍打击的多么严重,他多少可是知道的。
这么严重的事他若是承认了,或者被这个小乘警将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然后给他送进去了,他那个表姑妈还怎么可能管他!
所以,他一定不能认。
只是他刚要反驳,就看到对面那个小乘警已经拿出了手铐,这是要抓捕他?
他一着急,一把打掉了那个小乘警手上的手铐,又推了他一把,道:“你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你想污蔑我不成?”说完后,犹觉得不保险,于是凑近汪新道:“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我姑父可是红星机械厂的厂长。
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失去工作,你信不信?
你也不想你的工作保不住吧?”
他那个不怎么理他的姑父的名号太好用了,他这一路走来,除了在姚玉玲那翻过跟头,再还没有翻过。
因此,他以为这个小乘警最起码也得顾忌一下,可是,他说完这些威胁警告的话,他只是轻蔑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大声道:“这位同志,你不但袭警打人,你还拒捕,打落手铐。
你这是以暴力威胁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你构成了妨碍公务罪,以及伤害罪。
请不要再威胁我,我必须要将你拘捕审讯。”
得到这些正当的理由后,汪新再不惯着他,呵退了他那些跟班,干脆利落的抓住了那个混混。
然后对姚玉玲道:“你等我,我先把他交到地方公安。”
姚玉玲道:“嗯”又悄悄嘱咐道:“不要打得太严重,不要让他抓到你的把柄。”
汪新道:“还是瞒不过你。”,他道:“你放心吧,我有的是让他痛苦又说不出来的办法。”
真当他这几年警校白读了。
他的正直不是用在这些渣滓身上的,他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不能当着他的面这么欺辱他的女人。
这是对他雄性权威的挑衅。
抓走那个混混后,不久就有乘务人员把那几个混混的手下也以闹事罪赶下了火车。
火车上又一次变得风平浪静起来。
只是姚玉玲没想到的是。她会很快再一次见到那个混混。
她没想到她那个表姑妈还真有点本事。
那是返程的列车上,火车停一个站点,姚玉玲在不停地播报着让旅客有序上车的事情,等重复播报得差不多时,她停下了。
刚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就有一个老太太拍打着门,说她不会反锁卫生间的门,请姚玉玲给她教一下。
姚玉玲告诉她,她不能离开工作岗位,这种事情请她去找乘务人员。
可是那个老太太说这个时候其他的乘务人员都在接站,根本没有闲人,她还不依不饶的说“你们的工作人员怎么态度这么差?这么一点小忙就推辞来推辞去的。
还说若是姚玉玲不帮这个忙,她就不走了。
她要在姚玉玲的位置上待着。”
姚玉玲害怕她纠缠,又见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她不敢轻待,很怕她出了一点事家属再大闹特闹。
只得起身准备给她简单说一下就赶紧回来。
可是她刚踏进卫生间的门时,卫生间的门就被锁上了。
里面赫然是前两天那个闹事的混混。
他眼睛赤红的看着她,阴恻恻的笑着道:“贱人,都怪你害惨了我。
老子要拉着你这个婊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