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应该找一个心疼她们的。”
“少爷,您为何有此感悟?”他是陈家精心养大的少爷,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什么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
悲天悯人是在看过人间疾苦之后才会有的情绪。
“陈叔,不要把我想得身娇肉贵的,觉得我是富贵乡里堆出来的。
目下无尘,只看得见上层社会的花团锦绣。
我带过兵,下过基层,又上过战场,早就不是那个一帆风顺的大少爷了。
因为母亲的关系,最开始我对所有的女性都带有偏见,觉得那是一群偏执,短见,不可理喻,控制欲超强的可怕的人。
可是,在宁阳驻守部队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些纯朴勤劳善良的女人。
是她们让一个个平凡贫穷的家庭有了温度和力量。
曾有一段时间,他很是羡慕过那样的生活。
后来,几次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他更是见识很多了不起的女性。
所以才渐渐改变了对女性的看法。
也因此能理解姚玉玲这些利己心思下的心酸。
比如她说;“善解人意是什么鬼,委屈自己,让别人开心吗?”这种话。
刚开始听到这句话,觉得有些叛逆,可是细细想来,又觉得惊艳。
也只有姚玉玲,这个热烈张扬从不亏待自己的人能说出这种令人耳目一新的话。
后来,就是心酸了。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有此感悟,只有经历的多了,才会说出这么嚣张洒脱的话。
而他真的很欣赏她这样的态度。
“她是去买衣服的?没有买上?”陈豫竹问等在一旁的陈叔。
“是,据说这姑娘能为了好看的衣服和布料,能把手里仅存的粮票都换成布票,有一次因为缺粮,熬了两三天,硬生生给饿晕了。
这次的布票是宁阳乘警队对她的补偿。
她拿到后就迫不及待的往百货大楼跑了。
宁阳铁路的人都说“也就衣服和布料能让小姚起得早点了。
平常,如果没有工作,她那一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足以看到,这小姑娘对穿有多看重。”陈叔看着陈豫竹的眼睛道。
陈豫竹感受满了他的注视,面色不怒自威,他声音平静,但就是让人感觉到了逼人的压迫感,他道“陈叔,你不用明里暗里的指点我。
她想穿,就让她穿,她穿多贵的衣服我都供得起。
再说,我是个俗人,她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只有高兴的份。
男人只有在自己无能的时候,才会劝诫自己的妻子勤俭节约。
这个社会注定了很多男人无能,但不代表我也无能。
至于你想说的她懒,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