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辆小绵羊太老旧了,连煞车都不管用。
“你!你这个小女生简直是太可恶了,撞到人还这麽理直气壮!没关系,你就等著我们叶家的律师团向你提出赔偿诉讼吧!”严绪康已经被眼前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出头小丫头,给气得额上浮现三条青筋。
这个小女生到底知不知道她撞到的人是谁啊?
他们总裁的身价可是以亿来计算的,他受伤的这段时间对公司会产生多大的冲击犹未可知。现在该怎麽办?是通知远在加拿大度假的先生,还是……
不!不对,目前执掌凯威的是礼燮,若是不先徵求他的同意,就贸然告知先生这件事情,恐怕会被礼燮责骂吧!
叶礼燮一直跟他的父亲感情不睦,再加上叶礼燮的父亲後来又再娶了二太太,更加扩张了父子之间的不合,也因为这样,叶礼燮的父亲这几年都不住在家里,他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二太太的另一个家。
正当严绪康为了是否该通知叶礼燮的父亲而陷入两难时,却看见林维婉以一副既气愤又委屈的模样,对他发出抗议。
“你们这些财团!不要以为你们财大气粗就可以随便欺负人,虽然我撞到人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有理直气壮啊!我还不是在出事之後,就马上送他到医院来了,如果我想狡赖或是想不认帐,我大可以偷跑掉,也就不用在这里面对你的威胁了……”
“等一下,你撞到人本来就应该把伤患送进医院,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博取同情吧?你未免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若不是你先撞到人,我们也不会对你提出赔偿。总之,一切就交由司法程序解决,我才不想浪费口舌在你身上,现在要先让我们总裁恢复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严绪康转身就退出病房外,并拿起电话开始商请人找最高明医术的医疗团队为他们的总裁看诊。
他心想,得赶快让总裁恢复健康,否则等事情揭露之後,会遇上更大的困难。
林维婉见他离开,伸手想拦他,却又虚弱的放下。毕竟做错事情被人责骂也是应该的,只是……她真的没多馀的钱可以拿出来赔偿,该怎麽做才能让他们撤销诉讼昵?
看著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大总裁”,林维婉张著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细细打量著。这是一张令人神魂颠倒,英俊到会让女人尖叫疯狂的脸。
饱满的额、浓密的双眉、立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抿出性感的味道,看著这样的大帅哥,林维婉在心里幻想著,这位总裁外表如斯俊美,想必他的个性定也是温柔似水,一定不会跟她这个毫无经济基础的小女生计较什麽赔偿不赔偿的问题,他也许还会摸摸她的头,然後反问她有没有跌伤啊?
如果他真的这样问,那麽她一定会说:有。其实她也跌倒了,只不过她是膝盖擦破皮,而他的小腿却是遭小绵羊辗过断掉了……
呃!好像不该提醒他腿断掉的事,还是只要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就好,低调一点总没错,只要能先蒙混过关,其他的以後再说。
林维婉这麽天真的自我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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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严厉而带著无情的冷漠叱喝声,在叶礼燮的单人病房中传了出来,下逐客令者,正是那位冷面贵公子叶礼燮。
他才刚清醒,大气都没有喘上一口,眼前就冒出这麽一个小女生,她有著一双圆滚滚的大眼,那双眼眸里似乎盛装著无限的活力,可是自前的他实在快受不了了,因为打从他醒来的那一分钟开始,她的嘴巴就没有停过。
该死,她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为什麽说话还要比手画脚?她以为她是在表演舞台剧吗?脸上的表情怎麽如此丰富?
喝!林维婉被他这麽一吼,身体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从来就没有一个男人,光是用眼神就足以令她觉得头皮发麻,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很严厉的气势,让她在他审量的眼光下,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她紧咬著唇办,低垂著头站在叶礼燮的病床旁不远,不敢再对上那个男人的眼睛。
简直太可怕了。
光是用冷漠孤绝这种形容词还不够,他的眼神就像是蕴含了高温的怒火,随时会爆发似的,而当他绷著脸不说话时,脸部的线条却又像极了千年不融的寒冰。
怎麽会有这麽一个人,给人两种极端的情绪感觉?
但是她可不能就这样被吓跑,毕竟她今天是要解决事情的,要不是她理亏在前,说什麽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在这里向他低声下气的求原谅。
再说,她无法再负担多馀的医药费,她剩下的钱是要拿回家的,她身边已经没有多馀的钱,这是个残酷的事实,她必须要认清,自己并没有多馀的自尊可以维持她的傲气,若是向眼前的这个男人示弱讨好,可以免去他的追究并得到他的原谅,自是最好的发展。
可是事情真的有这麽简单吗?
“不!请你听我说,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虽然我拿不出钱来,可是我愿意用其他的方式做赔偿,请你试著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好吗?不要这麽快就否决我,不然就算你真的要我赔偿,我若是拿不出来,对你来说,还不是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