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情就像是登陆的颱风,在我心里捲起狂风暴雨,可惜颱风还不打算离开,预备滞留。更可怕的是,我遇上了那位保健室学妹。我当然不可能白目和情敌打照面,我不至于想要气死我自己。但是,见到她的场所还真不是普通让我火大。
保健室那日过后,有时候在学校便看得见他们出双入对的身影,有一天我忍不住,终于问了季柏凡,你跟学妹是不是在交往。他却回答我: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
不怎样啊,我关心一下弟弟的感情生活而已。
那时我说完那句话,他还给我补了一句「谢谢姊姊的关心。」,我当晚像隻战败的丧家之犬,只能躲在被子里无声尖叫、释放我内心的无力。
没想到过没多久,人居然就带进家里了!
没错!我说的让我火大的场所,就是我家!我们的家!
凭、什、么?
早上本来准备出门驱离坏心情的我,一开房门就刚好看到两人准备进房去。
我们三个人互看了半秒,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季柏凡。「这是我朋友谢予如。」
「学姊你好!」她紧张的说,还对我行九十度鞠躬。
「嗯。」我冷淡以对。
要我对敌人露出善意?想都不要想!
「我们今天要在家做报告。你要出去吗?」对我解释干么,我有问了吗?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单独在房间里面要干么!
我对学妹礼貌假笑,越过他们以后,笑脸瞬间灰飞烟灭,只剩咬牙切齿。
出了门,即使面对适合外出的晴朗好天气,我的心情却像是正在下暴风雪一样糟糕,见到那位学妹,又更加恶劣。不发洩我真的会气出病!
于是,我只好搬出救兵陪我练习跆拳道扫去一下黑心情,不过说是练习有点不对,正确来说,他只有被我摔的份。
「喔!你下手真的没在仁慈的耶。」被我过肩摔躺在地上的孙大庆,对我如是抱怨。
孙大庆是和我同是跆拳道社的社员,基本上常扮演我的练习沙包。他想抗议也没办法,因为他的身材就长得很好摔。
「你很囉唆。」我踢踢在地上装死的他,「快点站起来啊。」老娘还没发洩完耶!
他成大字平躺,摆明继续装死。「不要,一直被你摔很痛耶,我要休息。」
「孙大庆!」
他娇嗔,「矮由,不要叫我叫得那么亲热嘛,我会害羞耶,讨厌。」还双手环抱住自己,装害羞地哇哇乱叫。
「马的,叫你来是陪我练习,不是让你装死!」我拉着他的白色道服,用力把他拖起来,可是他很重,我顶多让他上半身悬空而已。
「明明就只有被你摔得份,哪是练习啊。」拉不起来,算了。我放开手,让他倒回地上。
「对了,上次那个礼物怎么样?对方喜欢吗?」他单手支着头,整个人的角度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可惜,迷倒不了我;相对的,我也迷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