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笑了,打发他去。
贾赦也不傻,点到这地步了,也明白。什么事儿能活动到吏部尚书府上?还不是二弟做官想调任升职。保不准二弟年后贿赂了吏部尚书,本要有升迁机会的,奈何突然被四皇子点名去了西北。若真是如此,二弟的心里得堵得多厉害!
贾赦想想就觉得好笑,太爽了!就凭这事儿,够他开心一年的了。
“早听说吏部尚书好色,其夫人贪财,看来传闻不假。”
贾赦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解的看向母亲。这跟今天的事儿跟孙绍祖有什么干系?“母亲,这事儿咱们暂可以放一放,二弟在西北,远着呢,不好算账。还是二丫头的事儿,劳烦您老人家给出个主意。”
“人伢子带来了。”鸳鸯笑着引她进门。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身粗布衣裳,云鬓里簪的最贵的头饰也不过是个粗制的银簪。
贾赦夫妇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穷的人伢子。
贾母特意叫的这样的新手。她留其他人在花厅,只带着鸳鸯、方嬷嬷和人伢子去了耳房。三人在屋里嘀咕了几句,贾母便出来了,让人从贾赦院里取来两千现银,并叫人套了马车,送人伢子出去。
贾赦夫妇呆呆的看发生的一切,等人走了,夫妻俩才敢开口问贾母这是何故。
“母亲,那五千银不是要还给孙绍祖么?”
“不还了,左右没借据。他不仁,耍无赖,便休怪我们不义,也耍无赖。再者说这钱也没花在别处,都会用来对付到他身上,也算还他了。”贾母冷笑道。
贾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个冷颤,莫名的忽然很想同情孙绍祖。这回他死定了,就怕还是个生不如死的下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有眼不识泰山,敢算计他女儿,敢得罪他们荣府的老太太,活该!
不多时,林如海上门了。
贾母将经过讲与他了,林如海也曾见过三春姐妹,丫头们个个规矩乖巧,十分惹人怜爱。因三春姊妹与黛玉的年纪不差上下,林如海从来都把她们都当成自家孩子看的。迎春受辱,他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林如海握拳,言语坚定地跟贾母道:“岳母,也让女婿为您做点什么。”
“此番叫你来就是有事求你。我这安排了一出戏,需要个能结交上吏部尚书的人。”
林如海点头,这点他还是能做得到的。
贾母满意的笑了,小声跟林如海嘀咕了她的想法。林如海微微惊讶于贾母的‘算计’,反正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遂笑着点头应下。贾母留林如海在这用饭,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我听说吏部尚书与兵部尚书关系不错?”
“正是,听说这二人经常出去吃酒。不过,朝野之中,命官走的太近,有结党营私之嫌,很受皇帝顾忌。这二人倒是胆子大,据说都是支持直郡王那派的。”林如海提到这种事儿,禁不住压低声音,以示这种问题的敏感性。
贾母点点头,有点明白了。贾母感觉这个朝代虽然架空,但有很多清朝的影子。比如这皇储之争,太子正是二皇子,先皇后所出;而直郡王则是大皇子,势力很强。余下的许多皇子也是拉帮结派的,八皇子温润如玉,人缘好,得势较多,很受爱戴;至于四皇子则显得很低调,虽受皇帝器重,却从不邀功,成事了也愿把功劳安在太子爷的头上。
如果这里的直郡王和清朝的那位直郡王结果一样,他的党派比如吏部尚书、兵部尚书,以后可就碰不得。否则,将来连大皇子落得被抄的结果,哪有饶过臣子的道理!
牡丹花开,春和日丽。
这一日林如海应邀去了画舫喝酒,与吏部尚书刘莫语相谈甚欢。酒至半酣,众官员渐渐闹作一团。林如海揉着脑袋叫头疼,邀请刘莫语去他的船上饮酒小酌。
刘莫语本就不喜好与一群满脸皱纹的爷们们喝酒,听说有安静的地方,还有妙龄女子弹唱小曲儿,忙点头随他去了。
刘莫语上了林如海置购的画舫,大赞一番,直夸林如海有品味。刘莫语喝得迷迷糊糊的,就见船头坐着两名一模一样的妙龄女子,一左一右,长得跟花儿一样娇嫩。两名女子都对她微笑,笑得那叫一个娇美。刘莫语揉了揉眼睛,跟林如海道:“林兄,瞧我醉的,看人都重影了。”
“刘大人没醉,这就是两个人。这对姐妹名唤飞蝶,飞舞,祖籍扬州,甚是可怜得很。”
“哦,那不是与林大人是老乡?”刘莫语笑了,色眯眯的跑过去,坐在俩女孩子的中间,顺势伸手搂住了俩姑娘,左右一边一个,甭提多*了。
飞蝶、飞舞羞涩的反抗了一小会儿,便随着刘莫语的花言巧语哄弄,姐妹俩都顺从了他。就这时,林家管家急急忙忙来找林如海。
刘莫语忙道:“林兄若有事尽管先走,不用管我。”
林如海犹豫了下,嘱咐下人们好生伺候刘莫语,便离开了画舫。
刘莫语娇花入怀,喜不自禁,与两位美人们听曲儿作乐,好不快活。很快,天黑了。刘莫语虽与飞蝶飞舞俩姐妹刚刚相识,但却有了熟识几年的错觉。情根种下,刘莫语依依不舍。夜深了,鸨儿来请姑娘们回去。刘莫语不舍,扬言要买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