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么?
这么想着,他就出现了。
她完全看清他。
官垚在不远处停住,侧着身,对面似乎有人。
他微抬手,掸烟灰。
低头听那人讲话,他穿了件黑衬衫,撑得极满,宽肩窄腰,依旧是腕表玉戒,眉宇间的神色是熟悉的疏离淡漠。
她看得入神,习蒲舜已经往下吻上她的脖颈。
酥麻刺激的痒,混着酒意和夜色的欲,有什么东西就快要冲破。
每一处的黏湿都让她在脑海过滤他一颗颗地解衣扣的模样,慢条斯理且矜贵自持。
怎么会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人。
这个时隔几月未见的人。
他对面那人终于现了身,是阿敏。
意料之中。
习蒲舜的手也开始伸到她的裙摆,她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他的腰。
软的唇,黏湿又呼之欲出的欲望,此刻到达了顶峰。
不远处的两人走近,她掐了掐习蒲舜的手臂,划了几道红痕。
习蒲舜不明所以地转身,看见来人,迅速整理好仪态,弯腰问好。
阿敏挽着官垚的臂,笑意盈盈。
“你俩躲着点,别被拍到了。”
她仍坐在花坛上,迷蒙地看着两人,笑出声。
你们就不用躲么?
也是,他是官垚,怕谁?
看见她笑,阿敏不解:“你笑什么?”问完还刻意地瞥一眼身旁的人,“我们是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看着喝到意识不清的她,将烟往前一递。
习蒲舜下意识地双手接。
就着那双手,他直接摁灭烟火。
习蒲舜也不觉得烫,还一脸得意。
在港圈混到影帝的地位还要对金主这般么?
原来不管是谁,在官垚面前,是人是狗,他决定。
他没说话,走了。
凌晨的转场她没去,那时已经完全醉了,不知被人送去了哪。
可能是酒店,可能是出租屋。
她是被噪声吵醒的,隐约间听见了水流淅淅沥沥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