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手上愈发凶狠,顺势揪着萧潇的耳朵,厉声呵斥道:“装死也不行!”
“算了,给她进食。”闵妃略摆了摆手,吩咐阿武作罢,对于萧潇的提议,她陷入了沉思。
阿武怒冲冲地松开对萧潇的束缚,极不情愿地给她松了绑,到一旁食盒里端出一叠冰冷的糕点,还没送到萧潇面前,她已经双眼发光动手扑过来抢。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闵妃耐着性子看萧潇风卷残云般扫完一整碟的水晶糕,清了清嗓子,“本宫就穿这身衣裳,练那一套绣花拳么?”
萧潇满嘴塞着糕点,压根翻动舌头都困难。她歇着眼眸打量着急功近利的闵妃,又悄悄扭头扫了凶神恶煞的阿武一眼,心想:尼玛,你以为你是威武皇后吗?又不是从小练武的体质,能这一套绣花拳已经很不错了。
闵妃根本不需要萧潇的回答,她只在乎衣着,对着镜子前后照来照去,总是不放心,疑声道:“阿武,这身衣裳……”
“娘娘穿什么都好。”阿武皱眉,立即接话。
萧潇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口水,把糕点送下肚,扁了扁嘴道:“闵妃娘娘舞艺超群,其实练武与舞蹈有相同之处,可以想着把水袖换做刀剑而已。”
阿武是练家子出身,萧潇的话只能糊弄心急的闵妃,倒瞒不了她。
“阿武,你说呢?”闵妃捕捉到阿武眼中对萧潇的鄙夷之色,便问她此计是否妥当。
萧潇吃了半饱,缓过劲来,适时从旁边抱来一柄未开封的长剑,恭恭敬敬地拖到头顶上,请闵妃接剑。
“本宫看皇后舞过几次剑,后来凌妃也在皇上面前献过一次剑舞,可惜美则美矣,毫无刚毅之色。”闵妃迟迟没有把剑,对她来说,剑是陌生的。
接下来,萧潇贪闲,阿武做起了陪练的功课,在她恭敬教授下,闵妃把刺、扫、点等动作逐一学了个遍,两人不由得面露喜色。
“恭喜娘娘,这么快就学了剑术。”萧潇不忘讨好。
闵妃眸色一凛,冷笑道:“哼,你懂什么。”
阿武气喘吁吁地躲着闵妃的剑尖,对于从没握过剑的初学者,她十分吃力。闵妃好几次旋身扫剑险些伤到阿武,阿武要不是暗中施展轻功和横移,早就被刺得体无完肤了。
“娘娘,我们再练一遍。”阿武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和闵妃一样面向险些,作势再练。
这时,萧潇的视线忽然向二女身后投去,原来有人接着室内说话的声音,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
诶?
萧潇在圆凳上动了动屁股,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那是?
不是凌妃,是一个身着玄金色长袍的男子,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弯腰低头的公公。苏玉海关过萧潇暴室禁闭,自然认识,另一个白脸紫唇的公公眼生,萧潇没有印象。
隔了很远,萧潇并没有看清武德皇帝身上的龙纹,接着室内幽暗的光线,她勉强误认为又突然冒出来了个皇子。单从外貌来看,年纪和夏侯天桓不相上下,天庭饱满,面带红光,只不过下巴多了点胡子。
武德皇帝注意到殿内那个一直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的小宫女,觉得眼生,面前又领着闵妃和她的贴身宫女在操练武艺,他旋目一想,认定这丫头就是皇后说的萧潇了。
苏玉海刚要出声禀报,被武德皇帝横手制止。他有心悄悄来荣华宫探望,怎么会让闵妃提前知道。只有这样,他才更容易找到皇后说的人。事实上,他真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见到了萧潇。
胖胖的小宫女,这是武德皇帝第一次见到萧潇时候的印象。
萧潇看清了那个男人的动作,收回视线睨着神情贯注的两个女人,犹豫着是否要提醒她们有人来了。苏玉海都让人喝止了,她更不好意思嚷嚷。
闵妃正在兴头上,忽然轻诧一声,旋身向后用力一刺……
“嘭——!”剑刃与玉石碰撞的清脆声在荣华宫里内回响,紧接着是宝剑落地的铮鸣声。
闵妃看清面前的男人后,骇得手上一软,丢了剑,慌忙跪下,颤声求饶:“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而阿武面色铁青,亦跪下连连叩头:“参见皇上!”
萧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抬手挡下长剑的男人,十分激动:我x!皇帝就是拽,仗着手上有玉扳指,居然敢空手档剑啊!
闵妃那长剑扫来的时候,武德皇帝毫无防备,他只觉得浑身一寒,凭着本能抬手挡下了这一下毫无恶意的袭击。垂眼看地上的玉石碎片,他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
闵妃匍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阿武头叩得咚咚响;萧潇全当自己是局外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