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我什么?”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不耐,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只是一双眼利落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不能被形容的一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爱傅宴礼什么,他长得帅,有钱,但我不应该是那种庸俗的人,只爱他的身外之物。
可是我和他接触不多,所以我也不能把爱具体象。它存在我的心中,不能被挖掘,也不能有人窥视。
傅宴礼无奈地叹口气,“李辞,我没有困住你。”
“我知道。傅先生,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应该在笑,可能没那么好看,因为我内心是无法言喻的悲伤。
不管是爱他还是留在他身边,都是我心甘情愿。
他看不清楚我,我看不清楚他。他懒得猜测我的想法,我却努力想看穿他,只因为这样距离总归不会太远。
我想对他说,别喜欢沈清了,分一点心来喜欢我。一点就够了,这样就足以让我爱他爱到老去,死去。
但怯懦的人不会开口请求。
第27章
从滑雪场回来,傅宴礼在阳台上坐了近半个小时。
男人姿势慵懒,翘着二郎腿,右手手臂放在扶手上,左手指尖夹着一根烟,遥望远方。
他眉间结着一层淡淡的霜,那双眸子又冷又硬,仿佛是冻结的水。
不管风有多冷,他指尖的烟都没有熄灭。
他与世隔绝,与大自然融于一体。
傅宴礼本身就是雪山。
我永远都融化不了他。
看清了这件事的本质,心情也短暂得到了安慰。
我在房间里坐着,我应该也需要一根烟,再来一瓶酒更好,这样所有的忧愁随风散去。
无法排解的忧愁只能交给时间,看来我给傅宴礼添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我走到傅宴礼身边,半蹲下去,手放在他手上,他的手冷得像冰锥子。
“对不起。”我把怯懦奉为美德,它总能给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跟想说话的人开口。
他点了点烟灰,侧目看我,“明年二十一对吗?”
“农历二月初二生日。”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我,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他收回视线:“你想出国吗?”
“为什么?”我的词典里可能还要再加上一个为什么了。
他结着霜的眉眼看过来,“在你眼里我是好人吗?”
“除我哥,你是最好的人。”他还没办法和我哥站在一起,但在我心中,他的地位比我还高。
“那就在此刻停止吧。”傅宴礼语气十分淡然,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他站了起来,走进房间。
我不理解他的意思,连忙追上去,傅宴礼已经拿起手机出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