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这边只是踩断了一根木头,脚被卡住扒拉开稻草把断木往旁边推了推,脚也就拿出来了。
等两人从房顶下来,林哥儿就拿着铜板一直道歉:“抱歉,我不知道木头会断伤了你,我这里有三吊铜板,麻烦你们带他去县城看看郎中,若是不够我再想办法。”
顾盼被王五扶着坐在屋檐底下的小凳上,这才将已经划破的裤腿卷上去,从脚踝到小腿被划了挺深的口子,这会还在不住流血。
“没伤到筋骨,上些止血的药就成。”顾盼抬头看了眼眼睛都已经吓红的林哥儿:“没啥事,你别太紧张。”
他也清楚一个小哥日子平平淡淡的怎么都过的下去,若是遇到点啥大事,那就等同于天塌了。
若说今日他伤到骨头,哪怕他爹娘好说话,也得将林哥儿剥下一层皮。
王五和闫镇南都再次过来确认一下,又是让他伸腿,又是转一转脚腕的,忍着疼反复几次,那伤口的血流的更多了。
确认当真没什么大问题,王五才问林哥儿家里有没有止血的药。
这个林哥儿家里还真有,当初李拐子死前他被打的那般狠,胡郎中是给开了些外敷的药粉。
他又急冲冲跑进去,翻了好半天才翻出被他压在箱底的东西。
毕竟平时也用不到,况且一看到就能记起这东西是干嘛用的,可扔了又觉得乐意,就只能压在箱子底下。
将伤处理好,王五又上屋顶看了看,本来只是一小块漏雨,这下好了,踩出一个大窟窿。
“踩断的木头是被虫子蛀了,怕是还有很多都是这个情况,这种屋子住着都危险,最好是好好检查一遍,把那些坏了的都换掉。”
要说这林哥儿也算运气好的,幸亏去年冬天雪下的没往年大,不然就这房梁肯定得被压塌。
林哥儿听王五这么一说,神情就莫名有些沮丧,他和小宝赖以生存的无非就是这一间屋子三亩地,若是屋顶重修那得花多少银子。
这么想着,林哥儿也就问了:“那得花多少银钱?”
要花多少王五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家那房子盖的时候他还小,转头看向闫镇南:“闫老二,你不是刚盖了房,帮林哥儿估个价。”
对于这个闫镇南还真懂一些,“那要看需要多少木头,除了主梁贵一些,其他木头不用太讲究,雇人三四十文一天上山砍就行,我估摸着七八百文大概就成。”
闫镇南给的估价是最低的,毕竟他认识的人不少,找些没出徒的小工确实花费不了太多。
三个汉子东一句西一句的给林哥儿又仔细说了说,听的林哥儿和闫三妹都是一头雾水。
王五最后开口总结:“要弄也得等雨停晒上几日,你这屋子最好别住了。”
说完王五就尴尬了摸了摸鼻子,这林哥儿如今无亲无故的不住这还能住哪。
要说林哥儿和萝哥儿关系还挺好,住他家也不是不行,可他家一共就三间住人的屋子,如今他二姐夫又去跑商,他二姐住在家里,再有人过去也着实住不开。
“那去我家,我屋子不算小,住你和小宝肯定住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