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b}已经控制住颜清仪的男人,默默感受着刚刚被打到的地方,正隐隐作痛,不禁对颜清仪口中的弱小产生了怀疑,抿着唇,暗暗用力抓紧了颜清仪的手腕。这下颜清仪演的三分疼变成了真的十分疼,特别颜清仪的这副身子还很娇嫩,稍微用点力都会受伤。“求求大侠啦,人家真的快痛死啦,人家真的再也不敢了啦,你看我的手腕都被抓红了,好痛的,呜呜呜。。。。。。”在明显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颜清仪立马端起了一杯绿茶,假装柔弱了起来,心里怎么恶心都不能表现出来,这是她跟一位海后朋友学习的小技巧,差不多对大部分的男人都适用,特别是那些喜欢怜香惜玉的渣男。可惜颜清仪遇上的是陆渊寒,他就是那少部分的男人之一,冷若冰霜,无情无义得很。“好好说话,舌头不要可以割了。”
突然一道犹如古琴般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男人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喷到颜清仪敏感的耳朵上,让她控制不住身体,打了个哆嗦。“呵呵呵,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颜清仪见这招根本不管用,连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正常讲话。陆渊寒见颜清仪十分识时务,便将她慢慢放开了。颜清仪感受到力道渐松,连忙收回双手,揉着自己的手腕。“这杀手营之所以这样,都是你和那个黑衣男人的功劳?”
没管颜清仪的小动作,陆渊寒继而又看向杀手营,本想提前找到刺杀他的杀手,却还是来迟了一步,只能隐在一旁关注进展。颜清仪在听到男人的问话后,心道不好,眼睛则滴溜滴溜地转,想找个借口,撇清关系。“别想撒谎,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人大摇大摆地从营地里出来时,可没想瞒着人呢。”
他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颜清仪的小算盘落空,只好七分真三分假地告诉他,这里之所以变成那样的确是他们的功劳,但是他们都是为民除害,身为江湖上的有义之士,做好事从不留名。陆渊寒挑了下眉,他自然知道颜清仪讲的大半都是鬼话,别以为他没发现,她其实就是被黑熊拍飞出去的那个倒霉影子,还以为她被拍得半死不活了,早就埋骨深林了。没想到再次见到她,竟然依旧活蹦乱跳的,而且仅仅两个人就捣毁了一座近千人的营地,真是不可小觑。颜清仪听见背后没声了,还以为自己成功把陆渊寒忽悠住了,一转头,就差点触及到了那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脸。这,这不是那个杀了黑熊的白衣人吗?他怎么会刚好找到这里来。颜清仪希望他没有认出自己,可惜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我想你应该并不想尝试黑熊的死法。”
陆渊寒的语气平波无绪,颜清仪却听出了浓浓的威胁。颜清仪只能自认倒霉,将昨天她被黑熊拍飞后的经历复述了出来,只不过隐瞒了黑衣人的一些信息,只说他是路过的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反正那个黑衣人一直蒙着面,也不知道是谁。陆渊寒听完颜清仪的讲述,无言以对,他找了快一夜才发现这个隐蔽的营地,而颜清仪只是通过一个地道就误打误撞找到了营地,真不知该说她好运还是倒霉。“那些被山匪绑架的百姓已经被军队救下来了,山匪寨里没有被烧毁的粮食也分了一些给百姓,你就沿着军队来的地方回去吧。”
陆渊寒知道了自己想要的,倒也没继续为难颜清仪,而是将她放了,转身便消失在了树林间。“真是神出鬼没的,有轻功了不起啊。”
这次颜清仪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当然陆渊寒早就走远了。根据那个白衣人的指示,颜清仪很快便看见了聚集在山脚的流民百姓,似乎在为逃出生天感到喜极而泣。现在山匪寨也被官兵接管了,里面的物资也分了一些给百姓,就连颜清仪家的马车都在那场火灾中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并交给了虞氏,可惜有的人就是不长眼,总想着不劳而获。“虞夫人,你看你们家就两个人,还霸占这么大的一辆马车,简直就是浪费,还不如让出来,给大伙用来装粮食。”
“是啊是啊,虞夫人你看我们都是一起同甘共苦过的人,相遇就是缘分,自然应该互相帮助的。”
“虞夫人,你看你一个女人带着小孩,在这灾年里独自行走多不安全啊,跟着我们一起走还有个伴,我们人多也不用担心哪天被抢劫了。”
“没错,是这个理儿,听大姐一句劝,孤身带孩子的寡妇,总归还是要有个依靠的,一个人怎么能行呢,等到了安稳的地方,大姐绝对给你找个靠谱的夫婿,到时候你一生就不用愁了。”
……颜清仪刚靠近,就听见一群长舌妇围着虞氏不停洗脑,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一点也看不出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一个个精神得很。之前和虞氏一起被抓上来的同村村民,也在一旁事不关己地看戏,根本没人出来讲句公道话。颜清仪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话翻来覆去,就两个意思。一是眼红他们家的马车,想让虞氏把马车白白让出来,让他们占便宜。什么人多不人多的,等真的遇到抢劫的,他们肯定跑得比谁都快。二是想忽悠虞氏跟他们一起走,到时候他们好让虞氏跟当地的本地人结合,他们也跟着在那里安家落户。这算盘打得真响,只怕连隔壁山头的老虎都能听见。“多谢各位好意,我暂时还不想走,我想再等等,我女儿肯定会没事的,她只是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才晚了点。”
虞氏倒也没傻到那种程度,几句好话就让人哄骗走了,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别人是否真心对她,她还是能分辨一二的。只可惜,她那娇弱小白花般的姿容,配上温温柔柔的拒绝,对于那些乡下做惯了农活,五大三粗的大婶大娘来说,简直犹如螳臂挡车。